張寶山也聽得津津有味,雖然有很多情節,他自己都不記得發生過。
下意識轉頭,他突然發現周天和正一直盯著自己。
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周天和微微一笑,并沒有多說什么,但神態之間總覺得有些怪異。
“行了,大家各自散了吧。”村支書招了招手。
“寶山啊,警察同志還會和你聊幾句,你就實話實說就行,不要有什么心理負擔。”
張寶山覺得這話有些別的意味,但也不能直接問,笑著點了點頭。
此時,周天和已經走過來,依舊面帶微笑,眼神中卻充滿審視意味。
“咱們屋里說。”張寶山心里差不多已經有了猜測。
張楚雖然是個十惡不赦的罪犯,但在法律上論起來,他也有人權。
張寶山坐在炕上,周天和拿著本子站在旁邊,村支書和李德也跟了進來。
“當時的情形,我還想聽你再說一遍。”
張寶山點頭,原原本本的復述。
一邊記錄,周天和一邊頻頻點頭。
“就是這么個情況。”張寶山聳了聳肩膀。
“嗯,好,”周天和合上本子,笑著問,“我還有個疑問,當時你判斷要開槍,除此之外,真的沒有其他辦法救下那些人了嗎?”
張寶山心中不悅,臉上倒是沒有任何表現。
只是非常認真的點頭:“沒錯,張楚當時手里拿著沖鋒槍,他一旦開槍,肯定會死很多人。”
周天和點頭,豎起兩根手指:“你一共開了兩槍,為什么第一槍要打在脖子上?”
張寶山當場回過味兒來,這是一種引導性的審訊手段。
他非常嚴肅的說:“錯了,第一槍瞄在他的大腿上,本來不想打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