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粟正準備開口,對方已經毫不留情掛斷了電話。
竟然真的是他的電話。
陳粟看著那串號碼,好半晌沒說話。
她在期待什么?
期待他能記得她的電話號碼?
明明當年的事,是她自己主動放棄的,如今瞿柏南的生活早就已經恢復了正軌,有漂亮溫婉的妻子和家庭,她給他打電話,然后呢?
到底是為了要回手表,還是因為渴望舊情復燃?
還是說,希望聽到,他還愛她?
陳粟被自己荒謬的想法嚇到,有些啼笑皆非的笑了出來。
溫稚推門進來的時候,被這一幕嚇了一跳。
“粟粟?”她走過去,滿臉懷疑,“什么情況?你被人奪舍了?”
“沒事。”
陳粟仰頭靠進辦公椅靠背,摘掉眼鏡捏了捏眉心,她吐出一口氣,“可能最近有點累,你就當我精神不正常吧。”
這幾年陳粟因為工作的原因,加上經常熬夜不睡覺畫畫。
她的眼睛,如今需要戴眼鏡才能看清。
“累了就休息,”溫稚靠在辦公桌沿,低眸看她,“你又不想我,除了公司的事情就沒別的了,回去就可以休息,你還要畫畫呢。”
話剛說完,溫稚余光突然看到了陳粟脖子上的痕跡。
她瞬間瞪大了眼,“你昨晚睡男人了!”
陳粟怔了下,很快不自然用手擋住脖頸,坐直身形。
“你聲音能小點嗎?”
“怕什么?”溫稚仍舊大大咧咧,“大家都是成年人,這不是很正常嗎?”
她彎腰靠近陳粟,“快說!昨晚的男人是誰!”
陳粟有些猶豫,“我還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