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粟穿著病號服,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手腕的猩紅醒目且刺眼。
趙越深慌亂不已,第一時間捂住她的手腕。
“醫生!醫生呢?”
醫生聽到聲音沖進門,看到陳粟手腕一直往下滴答的血液,趕忙摁了救護鈴。
之后,就是一陣混亂的搶救。
姜夫人臉色慘白的站在門口,滿腦子都是陳粟割腕的畫面。
觸目驚心。
陳粟這場手術做了整整兩小時,手腕的傷縫了整整十三針,哪怕后面過了很多年,溫稚建議她把疤痕做掉,她也沒舍得。
因為她看到這道疤,就會想到曾經經歷的一切。
是提醒,也是警告。
陳粟是在手術后的第二天醒來的,當時病床前圍了一堆人。
有姜夫人、姜老爺和姜琳,還有趙越深和溫稚。
所有人都在,唯獨沒有瞿柏南。
姜夫人率先開口,滿臉心疼,“粟粟,你知不知道你嚇死媽媽了。”
天知道,她昨晚是怎么熬過來的。
陳粟看著姜夫人,還有周圍人擔心的眼眸,那股久違的親情充盈了她。
這還是她從六歲開始到現在,唯一一次生病,這么多人守著。
她的眼淚,再也沒忍住落了下來。
這一次,陳粟哭了從出生到現在,最多的一場眼淚。
也同樣,得到了最多的安慰。
她長久以來渴望得到的東西,如今終于重新出現在了她的身邊,可她卻失去了,對她而最重要的東西。
陳粟在醫院住了七天,整個人的心情平穩下來,在外人眼里跟平常無異。
她還是正常吃飯,正常休息,甚至空閑還會畫畫。
住院的第十天,姜夫人趁著陳粟午睡,把她抽屜的畫冊拿了出來。
里面毫無例外,都是瞿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