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如果拋卻現實因素的話,她其實是想溺死在這樣的溫柔里的。
陳粟母校靠山而建,門口的路直通后山的觀景臺。
平日里,有不少人來這里。
但是因為現在是晚上,觀景臺空無一人,甚至路邊的車輛半天也沒有一個。
瞿柏南拉著陳粟走到觀景臺,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
“之前我上學的時候,很喜歡來這里。”
他側眸看她,“因為走到這里要爬很久的坡,很多學生不愿意過來,所以我總能一個人待著。”
陳粟眨了眨眼,“所以,你上學的時候很不開心嗎?”
瞿柏南嗯了一聲,“還好。”
沒有不開心,也沒有很開心,日子總是一天天過。
他牢記著自己身為瞿家繼承人的使命,也安分的坐著外人眼里,別人家的孩子。
“不開心就是不開心,開心就是開心,沒有還好。”
陳粟抬頭看他,“我記得之前醫生說過,你病情之所以一直得不到好轉,是因為你不善于傾訴,我想這大概跟你在瞿家的生長環境有關。”
她轉身靠在欄桿上,緩緩吐出一口氣。
“哥,你有沒有想過,其實這個世界上有人跟你在一起,從來都不是因為利益和其他別的什么,只是因為,希望你開心呢?”
陳粟的眼眸認真,仿佛又恢復了之前跟瞿柏南在一起的時候。
她眼里的,獨一份的熱忱。
瞿柏南盯著她緋紅的唇瓣,喉結滾了滾,“這個人,是你嗎?”
陳粟一時間愣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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