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粟覺得自己的心臟,有一瞬間仿佛停止了跳動。
李老師繼續往前走,陳粟有些恍惚,腳步踉蹌跟在她身后。
一路上,兩個人零零散散聊了許多事,大部分都是陳粟在學校的時候。
她當時雖然很乖,但在學校也會被人欺負。
每次被喊來學校的,都是瞿柏南。
瞿柏南幾乎占據了陳粟過往記憶中的絕大部分,她所有的喜怒哀樂,以及青春期的悲傷春秋,全部都和他有關。
包括,學校長久不滅的燈。
還有她的不乖。
他就像是一盞燈塔,永遠矗立在哪里,在她需要的時候,予她熹光。
在她沒有說分開之前,他從來沒說過愛她。
可做的,卻全都是比愛更隆重的事。
陳粟有那么一瞬間,都在想。
如果她真的跟瞿柏南斷干凈,她要多久才能說服自己放下。
幾年?還是一輩子。
或許終此一生,她都再也找不到,因為她怕黑,就讓一個學校的燈光,長久不滅了整整十多年的人。
她有些想哭。
人怎么可以,悄無聲息的護一個人,到這種地步呢。
為什么。
陳粟一路跟著李老師走,卻怎么也心不在焉。
直到走到操場門口,李老師遠遠看到站在操場一側角落抽煙的瞿柏南。
李老師驚訝不已,“沒想到你哥還真在這里。”
陳粟順著李老師的視線看去,僅一眼,心跳仿佛溢出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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