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鏡片的遮擋,瞿柏南的眼神深不見底。
陳粟愣了兩秒后,羞惱的抽回自己的手。
她惱道,“瞿柏南,你就算威脅我嫁給你又能怎么樣呢?孩子不是你的,我也已經不喜歡你了,你把我拴在你身邊,有什么意思呢?”
“沒什么意思。”
瞿柏南喉結滾了滾,“只是不想你離開我。”
他彎腰靠近陳粟,額頭貼上她的額頭,呼吸也變得發緊。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別人,比我們彼此更了解彼此,”他啞聲,“所以,粟粟,威脅也好,利誘也罷,留在我身邊,不好嗎?”
瞿柏南生得一副好皮囊,摘掉眼鏡之后,略顯冷峻的眉壓眼,此時此刻只剩下了那股壓抑不住的濃厚情感。
那是曾經,陳粟最想看到的。
她閉了閉眼,“可我不想留在你身邊。”
她手推上瞿柏南的胸膛,把他推開后,轉頭看別處。
“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她蹙眉,“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冷靜會。”
從小到大,陳粟很少用冷漠的姿態面對瞿柏南,哪怕即便她最近說了無數次分手,也沒這樣冷淡過。
瞿柏南坐在床邊,盯著她看了許久。
直到手機響起,他才起身。
打完電話后,他從陽臺回來,目光落在陳粟身上。
“我去趟公司。”
他拿起旁邊的外套,“晚點回來,你不用想著逃走,外面都是保鏢。”
頓了頓,“有什么需要,隨時喊,保鏢會幫你準備的。”
說完,沒等陳粟回答,瞿柏南就走了。
臥室重新恢復安靜。
陳粟坐在床頭好半晌,才低頭看著自己顫抖的手,緩緩吐出一口氣。
她掀開被子下床,在屋內走了一圈,發現外面有很多保鏢。
走是走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