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粟睫毛輕顫,悸動非常。
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理智,推開了瞿柏南扣著自己后頸的手。
“可我不想嫁給你。”
她眼神格外冷靜,“我想嫁給我肚子里,孩子的親生父親。”
越是親近的人,越是知道傷口往哪兒捅最疼。
瞿柏南的眉壓眼,明顯沉了下來,他繃緊后槽牙,“你就這么確定,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趙越深的。”
“是。”
陳粟沒有猶豫,“我們做過,不止一次。”
瞿柏南盯著她看了兩秒,鬢角的青筋明顯繃了起來。
他點頭,重新把眼鏡戴上。
“我會調查,”他的聲音帶著壓抑后的瘋狂,“你最好祈禱,你說的是假的。”
他轉身,徑直走出門,吩咐門口的保鏢。
“把人給我守住了,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讓人進去。”
保鏢點頭后,瞿柏南離開。
陳粟坐在病床,有眼淚從眼角滑落,她抬手擦掉后,下床在屋內找自己的手機。
沒找到。
中午十二點,護工過來送餐食,她趁機道,“我可以用一下你的電話嗎?我想給我男朋友報個平安。”
護工遲疑,“瞿先生說,不能讓您聯系外界。”
陳粟抿唇,“我只是想報個平安。”
她小心翼翼的攥住護工衣袖,“要不我說話,你幫我編輯短信,我保證不碰手機。”
護工看著陳粟乖順無辜且蒼白的臉蛋,心軟了。
“那好吧。”
她掏出手機,“你想我給你男朋友發什么?”
陳粟遲疑了兩秒,開口道,“你幫我告訴他,我現在在醫院很好,讓他不要擔心,我哥會照顧好我和他的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