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蕊雖然有些心虛,但是卻并沒有表現出來。
她故作輕松道,“你一直不肯見我,我以為你不在醫院呢。”
瞿柏南一不發,走到陳粟身邊。
陳粟抬頭看他,“你不是在休息嗎?怎么出來了。”
瞿柏南把手里拎著的外套,披在陳粟身上,眉頭皺的幾乎能夾死一只蒼蠅。
“我不出來,怎么知道你被人欺負。”
他轉頭看向錢蕊,“錢小姐,如果你是來探望我父親,我歡迎,可如果是別的,還希望你謹慎行,我不是時時刻刻,都好脾氣的。”
錢蕊在第一次認識瞿柏南的時候,就知道這個男人的魅力,不似常人。
所有展現出來的禮貌,不過是在外表現。
本質上,他十分不好說話。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清冷若神壇,高高在上的男人,在看著陳粟的時候,平靜的眼眸里竟有一絲柔情。
這樣的柔情,幾乎可以說,不是她單純靠著自信,就可以奪走的。
她聳肩,“你誤會了,我只是聽說,你妹妹早年跟瞿家斷絕關系,現在已經回到了姜家,加上之前網上的傳聞,所以我覺得她可能會比較有心機,可能是我理解錯了。”
她唇角挑起弧度,“陳小姐,剛才的事對不起,要不我讓你罵回來?”
錢蕊的眼神,沒有對道歉的愧疚,全都是陳粟靠著男人才能反擊她的不屑。
陳粟早年聽聞,錢家的大小姐性格倨傲,還沒成年的時候,因為過失殺人,做了半年勞改所,隨后就被送去了國外,這件事也被壓了下去。
如今這么多年過去,性格仍舊未改。
陳粟放在身側的指節微微蜷縮,隨后把外套拿下來,還給了瞿柏南。
“狗咬了我,我一般是不會咬回去的,因為我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