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粟本來就委屈,酒精把那股委屈肆意壯大,眼淚好似斷了線的珠子。
她一不發,只是撇嘴哭,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
瞿柏南覺得自己犯了罪。
他啞聲,“對不起,我不問了。”
他從旁邊的儲物柜里找到了藥箱,折返回來幫陳粟處理傷口。
陳粟已經躺在沙發睡著了。
瞿柏南,“”
前腳還哭的不能自已,后腳就睡著的,怕是只有陳粟了。
他嘆了口氣坐在床邊,幫她處理傷口。
陳粟的皮膚白嫩,紫色的淤青在她的膝蓋,看起來觸目驚心。
瞿柏南處理傷口的動作,也變得小心翼翼。
這晚,陳粟做了一場夢。
夢里,她好像喝醉酒被瞿柏南抱了回去,她跟小時候受到委屈的時候一樣,在瞿柏南懷里嚎啕大哭。
再醒來,晨光熹微。
陳粟看著淺水灣天花板的水晶吊燈,有種恍如隔世的即視感。
她現在被子下床,在屋內找了一圈,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
客廳的餐桌上擺放著做好的早餐。
陳粟猶豫許久,還是找到瞿柏南的電話打了過去。
那邊隔了很久才接,“陳小姐您好,我是瞿先生的心理醫生,他現在正在做檢查,可能晚點才能出來,您要不晚點給他打電話?”
陳粟聽出來,醫生是上次瞿柏南去醫院的時候,跟她說話的醫生。
“我知道了。”
她掛斷電話,一個人在沙發呆坐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出門。
她換了身衣服,拎著包走到門口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