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凈的臉上帶著幾分絕望和悲愴，難過至極。

“您是我媽，從小到大我最信任的人就是您。”

姜明珠淚如雨下，聲音也逐漸哽咽，“我知道我天賦不好，所以拼了命的努力，只想成為你的驕傲，可是我就是那么笨，怎么都學不會。”

“您是因為我太笨，所以才一直想要找到陳姐姐吧？畢竟陳姐姐才是您的親生女兒，她的畫畫天賦，遠在我之上。”

她抬手擦了擦眼淚，整個人看起來搖搖欲墜。

“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瞞著您。”

她苦笑，“早在您一開始想要查陳姐姐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她是您的女兒了。”

她吸了吸鼻子，“那時候我一個人在房間哭了很久，我甚至想過要不要跟你鬧，畢竟我不想跟別人分享媽媽對我的愛，可我后來一想，媽媽一定也很希望自己的親生女兒能夠回來，并且喊自己媽媽，所以我努力說服自己，讓陳姐姐回來。”

姜明珠整個人好似泄了氣的皮球，慌亂的跌坐在沙發。

“可我好像錯了。”

她閉了閉眼，委屈的像只嗚咽的小獸，“自從陳姐姐出現后，不管我做什么，媽媽都覺得我沒有陳姐姐好，我畫畫不如她，性格不如她，就連之前我每個月做檢查，都陪在我身邊的媽媽，也總是為了陳姐姐忙前忙后。”

“事到如今，您如果覺得是我做的，那就是我做的吧。”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眼淚也幾乎流干涸，“畢竟，我只是您的養女，不是嗎？”

從小到大，姜明珠的性格都是乖巧而驕縱的。

姜奶奶看著姜明珠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心臟疼的直抽抽。

“白若棠，我看你真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