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內心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掙扎，才開口道，“老白，你先靠邊停一下車。”

車輛靠邊停下。

姜夫人看陳粟，“粟粟，媽臨時有點事，得回去一趟，老白是姜家的管家，我讓他送你回去。”

陳粟手機恰好這時響起，她看了一眼，是瞿柏南打來的。

“不用了。”

她打開車門下車，示意自己的手機，“有人會來接我，您忙您的事去吧。”

說完，陳粟就自己走到了路邊，接通電話。

瞿柏南隔著電話問，“忙完了？”

陳粟嗯了一聲，看了眼路牌，跟瞿柏南報了自己的位置。

瞿柏南啞聲，“站原地別亂跑，我很快就到。”

掛斷電話，陳粟回頭，發現姜夫人還沒走。

她錯愕，“您不是要回去嗎？”

姜夫人一臉歉疚，“粟粟，媽剛才不是要趕你走的意思。”

“我知道，”陳粟語氣平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您不用把自己的心思都放在我身上，之前是怎么樣，現在還是怎么樣。”

“粟粟”

“我哥來接我了。”

她看到姜夫人身后瞿柏南的車，招手后走了過去。

上車前，她看了眼姜夫人，“您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陳粟彎腰上車，低頭系安全帶。

直到后視鏡里姜夫人的視線越來越遠，最后消失，她臉上的笑容才徹底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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