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粟深吸了一口氣,“客房的床墊呢?”
她剛才一推開門,就發現客房的床墊和床單都不見了,只有光床板。
瞿柏南扶了扶眼鏡,看了眼客房半開的門。
“長久沒人住發霉了,我讓人拿去換了,”他解釋,“新的可能要過幾天才能過來,畢竟家里的床墊都是定制,換起來比較麻煩。”
陳粟,“”
二十萬一張的床墊,在豪華別墅的超大全景落地窗房間里發霉。
這幾個字眼,完全拼湊不到一起。
陳粟站在原地沉默了足足半分鐘,她遠遠的看著瞿柏南在半開放式廚房開火開始燒水,打算煮餃子,索性轉身去了陽臺。
她沒有走,而是點了根煙。
陽臺的位置剛好能看到門口,沈父的車還在哪里。
不像是堵人,反而像是求饒。
一支煙快抽完的時候,手機突然響,她拿起看了一眼,是姜夫人打來的電話。
她遲疑了兩秒,接聽。
“粟粟,”電話對面,姜夫人的聲音明顯帶著幾分小心翼翼,“你睡了嗎?”
陳粟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點多了,“還沒。”
姜夫人嗯了一聲,“上次你來姜家,都是我不好,讓你平白無故遭罪,你什么時候有時間,我想跟你見一面。”
陳粟拿著煙的手,有些細微的發抖。
她閉了閉眼,“我最近比較忙,應該沒有太多時間。”
姜夫人聽出來了陳粟話里的拒絕,“粟粟,你是不是因為上次的事,生我氣了?”
陳粟否認,“沒有,只是最近公司剛找到場地,可能要忙裝修。”
姜夫人有些沮喪,“這樣啊”她無奈道,“我還說過幾天我過生日,想讓你來參加我的生日宴呢。”
“你不來的話,這生日宴我過著也沒意思,不如干脆就不辦了。”
姜夫人每年過生日都是門可羅雀,加上這幾年姜明珠的畫功不是很好,難免被人說閑話,所以也就沒再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