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一片靜謐,只有瞿柏南躺在床上的一團身影。
    陳粟走過去,“哥?”
    她打開燈,驟然的光亮涌入室內。
    瞿柏南穿著居家服躺在床上,雙眸緊閉,眉頭緊緊皺起,棱角分明的臉龐帶著幾分不正常的紅。
    陳粟坐到床邊,彎腰靠近,“瞿柏南?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瞿柏南沒有反應。
    褚邵文站在一旁道,“來之前我找了醫生,他不肯近身,醫生開了酒精和藥。”
    他把茶幾上的藥袋放到床頭柜,“你要不幫他先酒精擦身降降溫?”
    陳粟沉默了兩秒,拿起藥。
    她先去浴室打濕毛巾,幫瞿柏南擦干凈身體后,用酒精降溫。
    一直折騰到晚上三點多,瞿柏南才退燒。
    陳粟松了口氣,彎腰收拾藥袋,卻在里面發現了治療頭痛的藥。
    她拿著藥去了客廳。
    褚邵文正在抽煙,見她下來,掐滅煙起身,“退燒了?”
    陳粟嗯了一聲,“退了一點點,晚點我再幫他擦一下,應該體溫就能恢復正常了。”
    她走下樓,站定在褚邵文面前,把手里的藥遞給他。
    “這是他的藥?”
    褚邵文睨了眼藥瓶,嗯了一聲,“他一直都有頭痛癥,從小就在吃藥。”
    察覺到陳粟不解的眼神,他錯愕,“你不知道?”
    陳粟攥著藥瓶的手本能收緊,“我從來沒見過他吃這個藥。”
    褚邵文瞇起眼睛,“那這么說,他也沒告訴過你,他有自閉癥的事了?”
    “自閉癥?”陳粟驚訝不已,“什么自閉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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