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到底,他為什么要怕呢?
一個對自己小貓好的人,是不會擔心自己的小貓頭也不回的離開的。
除非,這個小貓從來沒有感受過愛。
瞿柏南多年來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中,哪怕偶爾失控他都能很理智的拉回來,但是這次,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失去了某種秩序。
他的心口似乎被什么東西壓住,久久的喘不上來氣。
瞿父還是第一次,在瞿柏南臉上看到后悔。
“人生沒有如果,”瞿父道,“而且當年的事,是意外。”
“你要說這些年我和你媽對她不好,我認,可是這些年你對她,完全超過了一個哥哥對妹妹的關心,你沒有做錯什么。”
瞿柏南覺得頭隱隱作痛,他捏了捏眉心,“沒有做錯么。”
如果沒有做錯,他怎么會連她生病都不知道。
如果沒有做錯,他為什么會怕。
瞿柏南閉了閉眼,心頭那股窒息感壓的他喘不上來氣。
陳粟回到西園小區后,給溫稚發了報平安的消息,隨后就去洗澡換衣服。
她穿了一件淺藍色的吊帶裙,坐在畫架前,剛準備畫畫。
溫稚這時發了消息過來,藥吃了嗎?
陳粟這才想起來,自己回來到現在還沒吃藥。
她走到門口從包里拿藥,剛準備打開,門外響起敲門聲。
有了上次被人登堂入室的前車之鑒,陳粟本能緊張了一下,一不發的用手機打開了門口的監控,卻在看到來人的瞬間,驚訝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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