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捏眉心，“你今晚再休息一晚，明天早上我們回港城。”

陳粟哦了一聲，用被子把自己蓋住，“那今晚我想一個人睡，你睡客房。”

瞿柏南靜默半秒，沒吭聲。

陳粟聽到身后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這才掀開被子坐起身。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覺得十分頭疼。

瞿柏南從臥室出來，恰好褚紹文打了電話過來。

他接聽，“讓你查的事，你查清楚了？”

褚紹文嗯了一聲，“周嘉許上周突然醒來，周老爺子原本想讓自己的好兒子在國外再調養一年身體再回來，沒想到周嘉許沉不住氣，自己回來了。”

瞿柏南手搭在欄桿上，“他為什么會救江曉月？”

“還能為什么。”

褚紹文嗤，“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唄，更何況江曉月和周嘉許曾經是校友。”

不管是江曉月先聯系的周嘉許，還是周嘉許先聯系的江曉月。

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兩個人都是陳粟的敵人。

褚紹文隔著電話問，“需要我把人處理掉嗎？”

瞿柏南嗯了一聲，“周嘉許處理掉，至于江曉月還不到她該死的時候，留著一條命就行。”

他掛斷電話，看著天空盡頭的一輪彎月，好半晌才折返回房間。

次日下午，陳粟和瞿柏南坐飛機回了港城。

回去的飛機上，陳粟想到手機錄音的事，隨口道，“我手機里的錄音你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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