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父笑,“我沒說讓你放手。”
他嘆了口氣,打開床頭柜的抽屜,從里面拽了一張檢查單出來。
瞿柏南接過,看到上面癌癥字眼的時候,徹底愣住。
肝癌晚期。
他抬頭,“爸”
“行了,”瞿父擺了擺手,“這件事我沒告訴你媽,她不知道,所以你別告訴她,不然以她那性格,只怕睡不了一個整覺。”
相處了大半輩子,沒有人比瞿父更了解自己的妻子。
瞿柏南看著手里的檢查單,好半晌才啞聲,“多久了?”
“快五年了。”
瞿父嘆了口氣,“其實之前醫生就叮囑過我,說讓我不要再熬夜喝酒,可做生意哪里有不應酬的呢,還好最近幾年,公司的大部分事情都是你在打理,我的身體倒是比之前狀態好了很多,不然早在去年我就該死了。”
“柏南,”他抬頭,跟瞿柏南對視,“我年初的時候,讓智永律所的張律師給我立了一份遺囑,我手里持有的關于瞿家的所有股份,死后就留給你和你媽。”
“至于其他的動產和不動產,還有股票基金之類的,我也都做了詳細的劃分,其中有一半的現金流,等我死后,你親自交給粟粟,可能數額不是很多,但是足夠她無所顧慮的過完后半生。”
“爸,”瞿柏南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癌癥不是沒有治愈的可能。”
瞿父笑,“你爸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
“早在我查出來的頭兩年,醫生就已經說過,我的身體是強弩之末了,之所以能撐到今天,不過是因為心里還有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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