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稚深吸了一口氣,“這件事,還是等你醒來自己問她吧。”
“我在問你,”瞿柏南平日里因為陳粟的原因,跟溫稚說話都是不溫不火,沒有太多的威嚴和怒氣,但是這句話說的時候,帶了幾分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壓迫,“溫稚,不想她發病的時候一個人扛,就告訴我。”
溫稚突然笑了,“告訴你?你能做什么呢?”
“瞿大少爺,你和陳粟從小一起長大,甚至無數個夜晚你們同床共枕在一起,你難道從來都沒有發現過,她的異常嗎?”
“還是說,你的愛,也不過如此?”
溫稚難得找到機會幫陳粟抱不平,聲音也帶了幾分尖銳,“在你眼里,陳粟就是你撿回來的一個沒人要的寵物,喜歡的時候逗一逗,不喜歡的時候你就忙自己的事情,把她丟在一旁。”
“瞿柏南,給不了她想要的,就不應該糾纏。”
“她之前年輕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嗎?”
瞿柏南從小在嚴苛的環境下長大,心智比旁人早熟,加上她和陳粟差了六歲。
陳粟十七歲的時候,他已經二十三,開始處理瞿家的事務了。
她不信他不懂。
瞿柏南高大的身形靠在欄桿上,顫抖著手點了根煙,好半晌才吐出一口氣,“我沒把她當寵物。”
從他把她帶回家的那一刻,她就是他的親人。
“是嗎?”溫稚嗤,“如果不是寵物,為什么她吃了這么多年藥,你一點都沒發現?”
“難道是因為你太忙?”
瞿柏南隔著陽臺的玻璃看向屋內躺著的陳粟,閉了閉眼,“最近幾年,是我對她不夠了解。”
“不,你不是不夠了解,你只是在權衡利弊而已。”
溫稚隔著電話嗤笑,“在瞿家和粟粟之間,你選了瞿家,在事業和愛情之間,你選的是事業,這個世界上你會遇到所有人,會經歷很多的事,但是不管什么事,都無法凌駕在你所謂的利益之上。”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