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粟頷首,“李小姐。”
陳粟其實跟李幼寧和孫玉梅都不是很熟,加上因為李教授的事,孫玉梅對陳粟并沒有完全改觀。
陳粟在醫院待了一下午,幾乎隨叫隨到,但是孫玉梅始終興致淡淡。
趁著孫玉梅去洗手間的間隙,李幼寧寬慰道,“我媽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其實沒那么討厭你,就是這次的事情一時間無法接受而已,你別太在意。”
陳粟點頭,“這件事說到底是因我而起,師母就算生我的氣,也是應該的。”
李幼寧笑了下,“之前我在國外的時候,經常聽我爸提起你。”
陳粟面露錯愕。
“他說你畫畫天賦很高,要收你做徒弟,”李幼寧嘆了口氣,“我一開始不服氣,直到他把你的畫給我拍下來,我看到畫的時候突然就明白,為什么從來都不肯收徒的我爸,說要收你當徒弟了。”
天賦這種東西,有人生下來有,但是隨著時間會被磨平。
也有人生下來沒有,那么通過努力也可以達到成就,但是不會有太大的成績。
如果天賦加上努力,外加運氣,那幾乎是絕殺。
陳粟就是這種人。
她有天賦,而且學習起來也十分刻苦,興致起來可以把自己關在房間半個月。
現在唯一差的,就是運氣。
如果陳粟的背景足夠大,那么早就在上學的時候,家里就已經給鋪好了路,以她的天分,假以時日在畫界有名氣,不過是遲早的事。
可惜她只是瞿家的養女,運氣這方面只能靠自己。
李幼寧絮絮叨叨跟陳粟聊了好多,一直到傍晚六點多,孫玉梅在隔壁側臥休息,瞿柏南打了電話過來。
陳粟看了一眼,沒接。
李幼寧道,“你要是有事忙的話,可以先走。”
陳粟識趣起身,“那我就先回去了。”
李幼寧點點頭,“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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