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把瞿柏南送走后,往回走的時候眼前一陣陣發暈。
他踉蹌后退兩步,險些摔倒。
陳粟忙上前扶,“老師,您怎么了?”
李教授站穩后,笑著擺手,“最近畫展比較忙,睡得不怎么好,心臟又開始不舒服了,沒什么大礙,不用擔心。”
陳粟愧疚不已。
李教授年事已高,本來在去年就應該退休的,但是因為陳粟還沒畢業,他想臨時再幫她一把,所以拖到了今年。
就連這次的畫展,與其說是李教授為了舉辦私人展覽,不如說是想讓陳粟趁著他還沒退休,趁一下他這個東風。
她低頭,“老師,我扶您去旁邊休息一會兒吧。”
李教授擺手,“不用。”
“你記得我車牌號吧?我車里有備用藥,平常不帶在身上,你幫我取來,我吃了就沒事了。”
陳粟點頭,“我這就幫您取。”
陳粟一門心思只想著幫李教授拿藥,以至于出門的時候迎面撞到一對看起來兇神惡煞的父母都沒能察覺。
她直接乘電梯去了地下車庫。
那對父母則怒氣沖沖,直接走到了展廳中央,一把掀翻了中間的藝術建筑。
“李皋青!枉你為人師表,竟然強迫我女兒!你還是不是人!”
因為畫展剛開始,來的人并不多,但是大家卻都被突如其來的熱鬧吸引,很快畫展中央九圍了一團人。
李教授鐵青著臉,看著面前出現的三個人。
一對看起來年紀四五十歲的父母,旁邊站著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