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柏南抓住她的手,“我沒事。”
瞿母其實在茶壺丟出去的時候,就已經后悔了。
怎奈陳粟在,她嘴硬道,“怎么?之前你護著她是因為她是你妹妹,現在護著她是因為什么?你別告訴我,你真的愛上她了。”
瞿父察覺到瞿柏南松動的表情,忙道,“行了。”
他起身,“事情已經發生,你就算是把瞿家鬧個底朝天,也改變不了,而且宋家又不是什么名門大戶,婚禮取消重新再給粟粟選一門就是,為了這點事生氣,不值當。”
瞿父平日里從來不安慰人,就連瞿柏南小時候摔倒受傷,他都只看著。
如今能安慰瞿母,已經算是顧及多年情分。
瞿母冷笑,“不值當?瞿正清!我看你跟你兒子一樣都是個瘋子!你不要以為你年輕時候做的那些腌臢事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愿意當著兒子的面說而已!你反倒說起我來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瞿母和瞿父多年表面上的相敬如賓,此時此刻終于在和宋家退婚這件事上,徹底拉開了已經崩裂的口子。
瞿父臉色明顯鐵青起來。
正準備開口,瞿柏南道,“這門婚事不退也得退,沒得商量。”
他彎腰拉起陳粟的手,“你們什么時候吵清楚了,什么時候我再回來。”
說完,瞿柏南就帶著陳粟離開了。
瞿父看著臉色氣的一陣青一陣紅的瞿母,哼了一聲,“我看你真是更年期到了,柏南什么性格你不清楚嗎?你真覺得跟他吵架,能讓他心軟?”
“我可沒這么說。”
瞿母語氣仍舊趾高氣昂,氣得臉紅脖子粗,“你的兒子自然跟你像,脾氣都是一個樣,現在要是不制止,只怕以后他能直接瞞著你和我把陳粟娶過門,等到那時候,只怕著急的就不只是我了。”
瞿父捏了捏眉心,“你說的都對,我沒什么好跟你說的。”
他起身往外走,瞿母冷臉,“去哪兒?”
瞿父腳步頓了下,“你不是說我年輕的時候做了腌臢事兒嗎?我去找那腌臢的姘頭,好坐實你的指控。”
瞿父冷哼了一聲,離開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