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氣不打一出來,“陳粟現在都不是瞿家二小姐了,這門婚事說到底都是她這個孤兒院出來的高攀,她要是識相,就應該自己取消婚事,而不是等著我們家把她退掉!”
陳粟隔著電話,喊了一聲,“宋明嶼?”
無人回應。
電話對面,有別的親戚在說和,“你看看你,又說氣話,陳粟雖然現在不是瞿家二小姐,可她從小是跟在瞿柏南屁股后面長大的,兩個人多少還是有點兄妹情的,以后結了婚,保不齊瞿家還能幫襯點咱家呢。”
“那要是不幫襯呢?明嶼這婚不就白結了?”有親戚不滿。
“你懂什么,明嶼本來就是私生子,跟陳粟結婚后,要是真沒好處離了不就行了,反正陳粟的身份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你怕什么?”
有了親戚的安慰,宋母的怨氣明顯沒那么大了。
陳粟隔著電話聽著,覺得啼笑皆非。
她直接把電話掛了。
半個小時后,車輛在畫廊門口停下,宋明嶼的電話打了過來,“粟粟?”
陳粟嗯了一聲,“你剛才在忙嗎?”
宋明嶼道,“剛才家里出了點事,我去樓上給我爸拿藥去了。”
頓了頓,他忐忑追問,“你剛才沒聽到什么吧?”
陳粟默了兩秒,“聽到了。”
“你媽說不想我跟你結婚,說我識趣就應該自己退婚。”
“粟粟,不是這樣的!”
宋明嶼瞬間有些慌,“我媽那說的都是氣話,你別在意,她嘴上不饒人慣了,其實心里是喜歡你的。”
陳粟嗯了一聲,“我知道。”
“那你”
“我到畫廊了,”陳粟直截了當,“一會兒會很忙,晚點再給你打電話。”
她掛斷電話,走進畫廊。
因為馬上到夏天,畫廊的開放時間延長到了晚上八點,陳粟幫鄭慧橋接見了兩個客戶,隨后又新布置了幾幅畫,忙完已經七點。
她從畫廊出來,李燁的車一早在門口等著。
見她出來,李燁主動打開車門,“二小姐,瞿總讓我送您回淺水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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