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從車上下來,幫她打開車門,“二小姐,老爺請您回去。”
陳粟松了口氣,可隨即心情跟著緊張起來。
兩個小時后,瞿家書房。
瞿老爺穿著黑色的雙盤扣的中式外袍,盤腿坐在陽臺茶桌旁的蒲團上,一只手拿著佛珠,一只手正在擺弄桌上的圍棋。
書房茶香氤氳,旁邊還焚了香。
陳粟走進去,“瞿叔叔。”
瞿老爺擺弄好黑棋,抬頭看她,“站哪兒做什么,過來。”
陳粟聞走過去,在一旁坐下。
瞿老爺睨了她一眼,“蘭城好玩嗎?”
陳粟不知道瞿老爺的用意,只能理解為關心。
“還行,就是散散心。”
“是么,”瞿老爺放下手里的黑棋,抬頭看她的眼神已經多了幾分喜怒不明,“那你知不知道你不再港城這一周,你哥沒有聯系過知微,甚至知微住院,他都沒去看過。”
突然的興師問罪,反而讓陳粟忐忑的心松了口氣。
她搖頭,“我不知道,這一周我沒跟他聯系過。”
瞿老爺聽到她的說辭,臉上的表情又變得悉數平常。
“我記得你今年畢業?學也結束了嗎?”
“結束了。”
聽到陳粟說結束,瞿老爺嗯了一聲,重新碾動桌上的白棋,落子后才抬頭,“你想過出國深造嗎?”
陳粟目光一頓,手在身側無意識抓緊裙擺。
她抿唇,“您怎么會突然這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