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粟看著面前已經十多年未見的女人,覺得熟悉又陌生。
上次見面,還是在她父母的葬禮。
“怎么是你。”
她從沙發起身,原本臉上溫淡的表情,變得不耐煩。
鄭慧橋看到陳玉蓉的瞬間,臉上露出一絲驚訝,“陳小姐?”
陳家在港城不算有名,但是陳玉蓉這個生意場上笑盈盈的玉面狐貍,曾經買過鄭慧橋幾幅畫,算是有點往來。
陳玉蓉微笑頷首,“我是陳粟的小姑,不知道鄭老師可以把她的時間暫時騰出來嗎?我跟我這個侄女,好多年沒一起吃飯了。”
鄭慧橋瞬間應下,“當然。”
陳粟不想在鄭老師的畫廊鬧事,于是主動拿起手機起身。
“附近有一家餐廳,我剛好餓了。”
她徑直走出,腳步一點沒停。
半個小時后,兩個人在餐廳坐下,陳玉蓉面帶微笑,“想吃什么隨便點。”
陳粟拿起菜單,“我當然要隨便點,因為這是你欠我的。”
她閉著眼點了幾個招牌菜,順帶還點了一份澳龍和一瓶76年的波爾多。
總價七位數。
陳玉蓉嘆了口氣,“看來過了這么多年,你還是恨我。”
陳粟皮笑肉不笑,“拿走我爸媽留給我的財產,把幾歲的我丟在葬禮上,我不恨你,難道還要對你感恩戴德嗎?”
時隔多年,陳粟以為自己放下了。
可每次看到這張養尊處優的臉,還是會覺得憋屈。
陳玉蓉對她這幅反應,并不是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