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粟回到包廂,溫稚正在扯著嗓子,拿著麥唱歌。
是吳雨霏的《吳哥窟》。
睜開雙眼做場夢
問你送我歸家有何用
雖知道你的她無地向你盡忠
望見你隱藏你戒指便沉重
心聲安葬在巖洞
上帝四次三番再愚弄
聽得見耳邊風難逃避你那面孔
越要退出越向你生命移動
陳粟坐在沙發,看著她把一首歌唱完,才不緊不慢道,“怎么突然想起唱這首歌了?”
“本來是給你點的,”溫稚撇了她一眼,“你不是最喜歡這首歌嗎?當初為了這首歌,你還去了趟吳哥窟。”
頓了頓,“還是跟瞿柏南一起去的。”
陳粟點了根煙,好半晌才扯唇,“我寧愿,沒跟他一起去過。”
四年前,沈知微出國前夕,陳粟偶然聽到這首歌,一發不可收拾,迫切的想把自己多年不見天日的深愛,告訴瞿柏南。
于是,她趁著暑假,纏著要讓瞿柏南陪自己去吳哥窟。
瞿柏南一開始不肯去,后面在她的軟磨硬泡下,特地騰出來時間,陪著她去了一趟吳哥窟。
那段時光,是她和瞿柏南為數不多的二人時光。
沒有瞿家,也沒有沈知微。
那是蟬蟲鳴叫的夏夜,炎熱的吳哥窟度假別墅里,她小心翼翼的縮在他懷里,忐忑又緊張的問他,他們兩個人現在是什么關系。
當時的瞿柏南只顧著剝她衣服,完全沒注意她問了什么。
甚至,沒聽見她呢喃的說出的那句,“哥,如果我沒有被瞿家領養,不是你妹妹,你能跟我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