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沒想到瞿柏南會在大半夜回來,開門的手動作明顯頓住。
“瞿少,您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
瞿柏南臉色陰沉,看向屋內,“粟粟呢?”
“不知道。”
傭人搖頭,“老夫人聽說沈小姐出事,第一時間帶著別墅里的人跟上去了,只留了幾個傭人守家,大家都沒注意,您要不給二小姐打個電話?”
瞿父和瞿母都是喜好清凈之人,別墅的傭人并不多。
瞿柏南走進屋內,掃視了一圈。
陳粟的東西都在。
他松了口氣,翻找到陳粟的電話打過去。
陳粟一路開著帕加尼,沒有回西園小區,而是去了海邊。
她下車靠在車身上,摸了根煙。
點煙的時候,呼嘯的海風吹滅了好幾次,她只好側身用手擋住,折騰了足足半分鐘,才把煙點燃。
她吸了口煙,隨手把被海風吹的凌亂的長發撥到腦后,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記得去年過生日的時候,瞿柏南特地包了一艘游艇,只是因為她說想看海洋不常見的燈塔水母。
那時候的瞿柏南,對她可真是好啊。
好到,她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天不遂人愿。
一切都在沈知微回來那一刻,徹底結束。
怎么能不恨呢。
如果他對她不那么好,她也不會這么依賴,以至于想要掙脫的時候,宛如抽皮扒骨,疼的痛不欲生。
也不知道是海風發澀,還是香煙迷情,陳粟漸漸紅了眼眶。
她哭著哭著就笑了。
不遠處,海景餐廳落地窗內,站著一個男人。
他拿著酒杯,饒有興趣的看著一個人在海邊抽煙的陳粟。
“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