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冬天圣誕節的時候,瞿父和瞿母出國度假,瞿柏南和陳粟兩個人,在瞿家度過了天昏地暗的三天。
那三天里,陳粟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渾身燥熱。
用瘋狂來形容,毫不為過。
期間她幾乎控制不住,滿身泥濘,基本上都是瞿柏南處理的。
但是現在,曾經的甜蜜成了刺向自己的刀。
陳粟一點脾氣也不敢有,加上自己的肚子也的確疼,索性由著瞿柏南折騰。
十分鐘后,瞿柏南把陳粟從浴室抱出來,塞進了被子。
然后去翻止痛藥。
“我搬來的時候,止痛藥已經用完了,沒來得及買新的,”陳粟窩在床上,看著瞿柏南找藥盒的動作,悶悶道,“你回去吧,我睡一會就好了。”
瞿柏南翻藥的動作停下,回頭睨她,“你確定?”
陳粟指節蜷縮了下,嗯了一聲,“你陪不了我一輩子,我總要自己習慣的。”
不管是生病,還是怕黑。
她都要一點一點,習慣沒有瞿柏南的生活。
瞿柏南最后還是走了。
陳粟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突然覺得心口的難受,其實比肚子疼還要尖銳得多,幾乎刺的她鮮血淋漓。
她閉上眼睛,一邊哭一邊強迫自己睡覺。
半個小時后,瞿柏南拿著買回來的藥回到臥室,看到的就是蜷縮在被子里,哭的臉頰濕漉的陳粟。
像只被拋棄的小鹿。
他嘆了口氣,把陳粟從床上撈起。
陳粟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一張熟悉臉龐時,一度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哥”她怔住,“我是在做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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