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去學校吧。”

陳粟開口，“畢業的事情都忙完了，最近學校有面試，我得找工作。”

瞿母點頭，“那行，老李，直接送粟粟去學校。”

司機得到命令，驅車前往學校。

半個小時后，車輛停在港大門口，陳粟打開車門下車。

“媽，我去學校了。”

“嗯，”瞿母頭也沒抬，“注意安全。”

說完，就把車窗關上了。

陳粟看著瞿母有些不耐煩的臉，本能攥緊了自己的包，剛才那一巴掌的酸澀，后知后覺讓她紅了眼眶。

“媽！”她猛的轉頭追上已經開走的邁巴赫，拍打敲打車窗。

司機趕忙停車，降下車窗，“二小姐，你還有事？”

“我”

陳粟攥著包的手死死收緊，她隔著半開的車窗，看著坐在后座，明顯對于她攔車不太滿意的瞿母，突然很想發脾氣。

可她不敢。

她為數不多的那點母愛，只能靠著自己裝乖維持。

“媽，”她深吸了一口氣，話到嘴邊卻還是換了話題，“我后天生日，想回家過，你跟爸，還有哥哥可以陪我一起嗎？”

其實陳粟更想問的是：

媽，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把我當過你女兒？

瞿母目光怔了下，意識到自己忘記了陳粟的生日，眼底閃過一絲很淡的歉意，“當然可以啊，后天我專門讓你爸把時間騰出來，陪你過生日。”

陳粟瞬間眉開眼笑，“那我在家里等你們！”

她轉身，朝學校里面走的時候，還特地停了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