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柏南連軸轉了三天,好不容易空閑下來,回酒店沖了個澡。
頭發還沒來得及吹,就接到了褚邵文的電話。
他點了根煙,“你八千萬要回來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瞿柏南,”褚邵文不滿,“你不擠兌我能死?”
“瞿總,德隆的宋總到了。”
電話對面,李燁的聲音響起,瞿柏南嗯了一聲,他把煙掐滅,“我還有會議要開,晚點回你。”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哎?”褚邵文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心里十分不服氣。
自從瞿柏南抓住了八千萬的把柄,在知道他沒臉跟溫稚要錢后,三句不離這件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
褚邵文思索了兩秒后,當即對著陳粟和宋明嶼拍了張照。
然后,找到瞿柏南的聊天框,點擊發送。
他實在是好奇,瞿柏南如果知道,自己親手養大的這朵帶刺的玫瑰,被別人竊取了果實,不知道會是什么反應?
會不會一反常態,徹底失控?
真是讓人期待。
晚上九點,宋明嶼離開后,陳粟一個人坐在床頭畫素描。
畫著畫著,畫筆下就變成了一張熟悉的臉。
最近住院的一周時間,大部分時間都有宋明嶼和溫稚陪她,加上打的針有一定的催眠作用,她其實已經很少想起瞿柏南。
如今安靜下來,思念無孔不入。
她索性把素描本丟到床頭,閉上眼強迫自己睡覺。
睡夢中,陳粟夢到自己訂婚,正在所有賓客的見證下,跟宋明嶼交換戒指。
突然,婚宴門打開,瞿柏南穿著潔白的西服闖入。
他朝她伸手,“粟粟,跟我走。”
陳粟好似著了魔,摘掉戒指,一臉愧疚的看著宋明嶼,忍不住后退。
“宋明嶼,對不起”
她提著裙擺,搭上瞿柏南的手,離開訂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