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打算跟我一直這樣下去?”
她嗤笑,“瞿柏南,你把我當什么?”
就算是會所里陪睡的,跟金主爸爸在一起了四年,都能得到一筆不錯的遣散費。
怎么到了她這里,連一句哄騙她的話都聽不到。
她這個情人當的可真失敗。
瞿柏南盯著她的眸,靜默片刻后坐起身,背對著她點了根煙。
直到煙燃到一半,他才平復下來情緒,像是下了重要決定。
他抬頭,“你想出國嗎?”
陳粟面色僵了半瞬,“你想我出國?”
瞿柏南拿煙的手頓了頓,“我聽說去年李教授就希望你留學深造,你拒絕了,如果你還想去,我可以幫你處理好一切,讓你沒有后顧之憂。”
他把煙蒂摁滅在煙灰缸,重新拿了一根。
陳粟看著瞿柏南的背影,手死死抓住被角,眼鏡須臾片刻就紅了。
“瞿柏南,你混蛋!”
她順手抓到旁邊的枕頭砸過去。
枕頭很輕,落在瞿柏南身上不痛不癢,最后掉在地上。
“要出國你自己出,我不出!”她的聲音帶著埋怨的控訴,委屈到不行,“你又不是我的長輩,憑什么讓我出國我就得出!”
瞿柏南拿著煙的手頓了下,站在原地沒動。
陳粟最討厭的就是他這幅啞巴樣,她怒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同意出國了,那一定是我的世界里沒有你了,那樣的話,我會走的毫不猶豫!”
人放狠話的時候,總是很難說出體面的話的。
越是親近的人,越是容易惡語相向。
此時的陳粟并不知道,未來真的有一天,她會一語成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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