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瞿柏南是知道的。
他靜默了兩秒,“我很快就回來。”
瞿柏南推開她的手,轉身離開。
諾大的房間頓時回歸安靜,只有房間里殘存的,旖旎的,萎靡的,讓人難受的情欲氣息。
陳粟赤腳跑到陽臺,期間膝蓋撞到茶幾,疼的她呲牙咧嘴。
她強忍著疼,往窗外看。
樓下,瞿柏南特地繞了半個小區,從側門出去,上了瞿母的車。
瞿母坐在副駕駛,回頭睨了一眼,“你電話關機了?”
瞿柏南嗯了一聲,“剛在在旁邊等,順帶遇到了老熟人,談了點工作。”
他捏了捏眉心,閉眼靠進后座。
隔著后視鏡,瞿母目光落在了瞿柏南脖頸一側的紅痕上。
她道,“柏南,這么多年,為了不接受我給你安排的相親對象,你一直說等知微回來,現在知微回來了,你看時間合適的話,不如你們兩個把婚定了。”
頓了頓,“剛好粟粟不是也要明嶼訂婚,干脆你們兩一起。”
瞿柏南閉著眼睛,沒吭聲。
瞿母知道他聽見了,“你別給我裝聾,四年前我說要讓粟粟出國,你也是這幅態度,最后憋了半天,說你喜歡沈知微,現在知微回來了,你卻是這幅不咸不淡的態度。”
“你別告訴我,四年前你是為了不讓粟粟出國,所以才撒謊騙你媽我。”
“您定吧。”
瞿柏南睜開眼睛,鏡片下的眸平靜冷沉,“我都行。”
瞿母有些不滿意自家兒子的態度,可轉念一想,他平日里本來做事情就比較有主見,她平常根本插不上手。
如今能答應結婚,也算是尊重了她這個當媽的。
“那就這么定了,”她道,“我抽空看看時間,挑個好日子。”
“嗯,”瞿柏南答的敷衍,“那就勞煩媽最近辛苦點。”
之后,車內再無別的聲音。
瞿柏南看著窗外,雨水伴隨著雷聲砸在車窗上,又重又急。
已經近十年,港城沒下過這么大的雨。
車開到一半,他突然開口,“媽,我突然想起公司還有點事要處理,我得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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