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朝著徐墨等人離去的方向,啐了一口,道:“一群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賤民而已,還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龔頭,我尋思著這群人不跟咱們一起,反而更好。他們真要跟咱們一起,到時候,沈家軍的人一瞧他們身無二兩肉,還會瞧不起咱們呢。”
龔頭也笑了起來,伸手拍了拍老劉的肩膀,道:“咱們既然決定去投靠沈家軍,就不能沒有投名狀!”
“龔頭,你的意思是?”
“呵呵,這群賤民既然不上道,那就宰了他們。到時候,就說他們是一心想要復國的賊子。”
老劉眼睛一亮,道:“還是龔頭想得周到,那咱們現在就動手?”
“別急!”龔頭半瞇著眼睛,盯著已經遠處的身影,道:“為首那個叫徐墨的,身強力壯,目光如狼似虎,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或許還是八九品的武者。所以,咱們要好好謀劃謀劃。一旦出手,就要一擊必殺,不能出現意外。”
“不愧是龔頭,果然想得比我這粗人周到很多!”老劉點頭道。
龔頭轉過身,對著站在遠處的三十五人招招手。
……
走了十幾分鐘,徐墨感覺肚子有點兒,便停下腳步,道:“咱們先吃點東西吧!”
“好叻!”
葉大奎答應一聲,跑到旁邊大樹旁,就好似猴子一樣爬上樹,折斷一根枝葉茂密的樹枝,丟向地面。
有老鄉快步上前,撿起掉落在地的樹枝,充當掃把,開始清掃附近的腐葉。
眾人分工明確。
葉大奎從系在腰間的布袋里邊,抓出一條條被砍了腦袋,扒了皮的蛇肉,丟給旁邊幾位老鄉。
幾位老鄉將削尖的樹枝,將蛇肉穿起來,然后打開葫蘆,用井水稍稍清洗蛇肉。
徐墨拿出火折子,開始生火。
這蛇肉,是徐墨跟瘋婆娘的口糧,至于其他人,包括周斐、陳晨都沒有份兒。
將穿著蛇肉的樹枝,插在火堆旁的爛泥里邊,徐墨便靜靜地等待著。
可惜,沒有什么調料,這蛇肉吃起來,沒啥滋味。
葉大奎接過旁邊老鄉遞來的觀音土,嘎嘣嘎嘣地啃咬了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被烤得呲呲冒油的蛇肉。
沒一會兒,徐墨就拔出一根樹枝,蛇肉已經烤得焦黃,遞給坐在旁邊的瘋婆娘。
瘋婆娘嘻嘻笑著,接過有點兒燙手的樹枝,對著焦黃的蛇肉吹著氣。
徐墨倒是不怕燙,就跟擼串似的,一口一條蛇肉,就連蛇骨都被他咬碎,吞入腹中。
就在徐墨吞下第三條蛇肉的時候,遠處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陳晨豁然起身,盯著自遠處跑來的三十多人,只見他們一個個手握刀刃,表情猙獰,殺氣騰騰。
“徐先生,來者不善!”陳晨看向自顧自吃著蛇肉的徐墨。
徐墨眼皮一抬,看向已經跑到十米開外的三十多人,心中冷笑。
為首的龔行盯著坐在枯樹上,啃咬著蛇肉的徐墨,也沒有廢話,一腳蹬地,手中長槍旋轉著刺向他。
“亞父,小心!”周斐臉色驟變,他知道徐墨很強,非常之強,可即便是一品武者,也不敢以肉身硬抗銳器。
畢竟,一品武者也還是血肉之軀。
鈍器可抗。
銳器真會要了性命。
“不知死活!”見徐墨依然坐在枯樹上,腮幫子鼓鼓的,咀嚼著蛇肉,龔行心中冷笑,腳下步伐更快了。
陳晨雖然不善搏殺,可畢竟是五品武者,見徐墨不躲不閃,不由得叱喝一聲,腳尖刺入爛泥當中,旋即猛地甩出。
由腐葉消融的爛泥,就如同傾盆大雨,向著龔行席卷而去。
陳晨這一爆發,把龔行嚇了一跳,尤其是那出腿的速度…更是快到出現殘影。
至少是六品武者。
就在這時候,徐墨牙齒一張一合,咬掉削尖樹枝上的蛇肉,隨手甩出被火焰烘烤的焦黑的樹枝。
破空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