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鏡蛇彈射而來的瞬間,徐墨脖子后仰,胸膛毫無保留地袒露在眼鏡蛇的攻擊當中。
如徐墨猜想的一樣,眼鏡蛇在看到徐墨脖子后仰的瞬間,腦袋忽然一沉,咬向他的胸膛。
這一咬,卡住了。
眼鏡蛇尖銳的獠牙,卡在徐墨的胸膛上。
要知道,徐墨衣服里邊纏著樹藤,樹藤里邊又是一些還算堅韌的小樹枝。
銳利的獠牙刺進樹藤當中,毒液噴射。
徐墨則趁著眼鏡蛇獠牙被卡住的瞬間,右手猛地伸出,一把握住其嬰兒手臂粗的身子,旋即叱喝一聲,狠狠地一拔。
那被卡在樹藤當中的尖銳獠牙,硬生生被扯斷半截。
“死!!!”
右手掄起,將眼鏡蛇狠狠地砸向地面。
就好似抽陀螺的繩子,一下下砸在地上。
瘋婆娘瞪大著眼睛,看著腦袋都被砸爛的眼鏡蛇。
“呼呼呼!”徐墨喘著粗氣,倒不是累,而是緊張。
瞧著腦袋被砸得稀巴爛的眼鏡蛇,徐墨將其丟棄在地,然后跑去撿起兩把柴刀,生銹柴刀丟給瘋婆娘,旋即把眼鏡蛇開膛破肚。
挖出蛇膽。
徐墨大嘴一張,丟入嘴中,喉結滾動,吞咽下去。
也沒啥味道。
果然,蛇膽一入肚,徐墨就感覺到了一股暖流浮現,滲透五臟六腑、奇經八脈,那股刺癢感覺,也隨之浮現。
暴露在外的皮膚泛起詭異的赤紅,徐墨全身微微顫抖,努力控制著抓撓沖動。
看著雙拳緊握,青筋暴突的徐墨,瘋婆娘非但沒有害怕,反而跑上前,一把抱住他,安慰道,“相公不怕,相公不怕!!”
徐墨面容略顯猙獰,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顫抖著抬起手,輕輕撫摸著瘋婆娘的腦袋。
老君山內,各種野獸的咆哮聲,已經是近在咫尺。
徐墨任由瘋婆娘懷抱住腰桿,那雙泛起密密麻麻血絲的星眸中,涌動著焦慮。
五六分鐘后,全身的刺癢慢慢消退,徐墨感覺自己的肌肉又結實了許多,皮膚緊繃,好似有什么玩意要被擠壓出來。
“這荊棘叢應該能夠攔住豺狼虎豹,可那些毒蛇之類的,肯定是攔不住!”徐墨視線一轉,看向擋在小道前邊的荊棘。
荊棘在擋住豺狼虎豹的同時,也將徐墨跟瘋婆娘束縛在這里。
“出來了!”
徐墨猛地抬起頭,只見一頭全身布滿堅硬泥塊的野豬,就如同一輛疾行的裝甲車,從荊棘叢前邊沖過,那透露出來的殘暴、冷虐的氣勢,讓徐墨全身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嗷!!!”
虎嘯。
一頭起碼有三米長的壯碩斑斕大虎,散發著無可匹敵的暴戾氣勢,一掌拍翻跑在前邊的野豬,旋即縱身一躍,起碼五六米,向著老君山外沖去。
驀然。
徐墨睜大眼睛,荊棘叢外的一棵參天大樹上,一頭黑豹隱藏在夜幕中,那雙泛著碧光的眼眸,格外的明顯,就這么冷森森地盯著他跟瘋婆娘。
糟糕!
徐墨一把推開懷抱住自己的瘋婆娘,只見那黑豹猛地縱身一躍,就如同離弦之箭,在高空劃出一抹黑影,向著荊棘叢撲來。
徐墨顧不得疼痛,一把抓住旁邊砍下來的荊棘藤,狠狠地丟向撲面而來的黑豹,同時一腳蹬地,雙手緊握著柴刀刀柄,斬向落下來的黑豹。
黑豹在半空無法移動,憤怒的低吼,一掌拍開丟來的荊棘藤,那鋒利的倒刺,根本無法刺入它的皮毛。
寒光一閃。
鋒利的柴刀斬向黑豹的脖頸。
黑豹扭動腦袋,右掌拍向徐墨的胸膛,更有五根銳利如刀的爪子探出。
徐墨胸膛憋著一口氣,面色漲紅,并沒有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