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葉狗子才撐起身子,朝著地面吐口水,“你們屬狗的啊?”
“老二,你也太不是東西了,有肉居然藏著吃獨食。怎么?你不管爹娘了?”葉大狗舌頭舔著有些干裂的嘴唇,回味著肉香味。
“二哥,你這是什么肉啊?從哪來的?”老三滿臉好奇地問道。
“野兔肉,是我跟大奎在老君山外邊撿到的!”葉狗子道。
“不是兔子肉!”葉大狗瞇著眼睛,盯著滿口謊話的葉狗子,道:“我又不是沒吃過兔子肉,味道不一樣。狗子,你跟哥說實話,這到底是什么肉?你是從哪里弄來的?”
狗子爹也開口道,“狗子,在場的都是至親,難道,你還要瞞著?”
葉狗子低著頭,悶不吭聲。
狗子娘抬手狠狠地拍打葉狗子后背,罵道:“你個白眼狼,有肉吃,還要瞞著爹娘?”
面對‘三堂會審’,葉狗子堅持了沒一會兒,便將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他們。
在聽到剩下兩百多斤獐子肉,還藏在存在,葉大狗跟老三,再也忍不住了,抓起葉狗子的肩膀,就向著屋外走。
“大哥、老三,你們要干什么啊?”
“干什么?當然是拿肉啊。我們不要多,就拿該你應得的那一份!”
“對對對,大哥說得沒錯,我們就要一百斤,不要多!”
“可、可這獐子肉,不是我一個人的啊!”
“我們知道啊,所以,又不全拿走。狗子,以往大哥對你怎么樣?你自己摸著良心講。現在,大哥只要吃一口獐子肉,你還不肯?”
在眾人的勸說下,葉狗子低聲一嘆,便帶著大哥、老三,向著村外走去,并且叮囑兩人,不能多拿,就拿自己那一份。
“狗子,既然你跟那小哥兒能夠獵到獐子,那咱們兄弟三人,也不是不可以嘛?”
“二哥,要不,明兒咱們三兄弟去老君山轉轉?用苔草、絡石引誘獐子,也不是什么難事兒。”
葉狗子一想,貌似有些道理。
與此同時!
徐墨將兩斤多獐子肉切成片,放在鐵鍋里邊煮熟了。
瘋婆娘一雙眼睛,自始至終都盯著鍋里邊的獐子肉,口水不斷外溢。
徐墨輕聲一笑,用筷子,將獐子肉夾到陶碗里邊,笑道:“吃吧!”
“相公吃,相公吃!”瘋婆娘咽了咽嘴里邊的口水,眼巴巴的看著徐墨。
“一起吃吧!”徐墨捏著筷子,夾了一塊獐子肉,放到嘴邊吹了吹,然后喂向瘋婆娘。
瘋婆娘就好似雛鳥,張大嘴。
咀嚼著獐子肉,瘋婆娘發出嗚嗚嗚聲,幸福的眼睛都瞇成一條縫。
徐墨也不急不慢地吃了起來。
“這肉味。”
徐墨不是沒吃過獐子肉……可這老君山的獐子肉,好似跟他穿越前吃的不一樣。
煮了半個多時辰,獐子肉應該還是很有嚼勁。
可這些獐子肉卻有種入口即化,還彌漫著一股子青草香。
“奇怪了!”一想到老君山獐子,比穿越前獐子大了數倍……或許是因為世界不一樣的緣故吧。
兩斤多獐子肉,都被徐墨跟瘋婆娘吃下肚。
瘋婆娘心滿意足地坐在門檻上,掀起衣服,揉著圓鼓鼓的肚子。
“躺板板,躺呀躺呀躺板板……”瘋婆娘搖晃著腦袋,哼唱著。
“什么躺板板?”徐墨好奇問道。
在徐墨錯愕的目光中,瘋婆娘站起身來,跑到進屋,爬到炕上,將草席裹在身上,道:“都躺板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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