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沒鹽,要不然,就可以把獐子肉腌制起來。
砍掉獐子腦袋的葉大奎,想了想,歪著脖子,看向徐墨,道:“小哥兒,要不,咱們拿一些獐子肉,去縣城換點其他糧食?”
“那也行!”徐墨點點頭。
就在徐墨他們獵到獐子的時候,翠嫂子捂著肚子,滿臉痛苦地跑到村長家。
村長葉江,雖然只有五十來歲,可看起來卻須發皆白,那一臉宛若樹皮般的皺紋,說他七八十歲,也不會有人懷疑。
“小翠,你這是?”看著翠嫂子面容扭曲,脖子上青筋暴突,眼眸中更是布滿密密麻麻血絲,葉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村、村長,大憨跟小輝,都死了!”翠嫂子聲音顫抖。
“什么?怎么可能?”葉江臉色驟變,旋即開口道,“走,我跟你過去看看!”
“村長,我、我扛不住了!”翠嫂子喘著粗氣,一把抓住葉江的手腕,牙齒咬破嘴唇,鮮血滴落在地,聲音顫抖,道:“村長,我、我們死得冤啊……”
“嘔~~”
說話間,翠嫂子忽然劇烈嘔吐。
一股惡臭彌漫黃泥屋。
葉江嘴角一抽,大罵道,“小翠,你可別死在我家里啊!不吉利,這不吉利!”
罷,葉江就拉著翠嫂子,向著黃泥屋外走去。
葉江的兒子、兒媳,也聞訊趕來,幫著葉江,將翠嫂子拉出黃泥屋。
沒幾息,翠嫂子就斷了氣!
葉江黑著臉,指著倒在地上,沒了氣息的翠嫂子,罵罵咧咧。
小半個時辰后。
翠嫂子的尸體被抬了回去,跟葉憨、葉輝的尸體放在一起。
村民們表情復雜。
“怎么會一家三口一起死呢?”
“葉憨瞧著還算壯實,看起來不像是餓死的吧?”
“這事情,不對勁。”
上葉村確實有餓死的村民,可一家三口一起餓死,這明顯不正常。
可即便所有人都知道,葉憨他們死得不正常,卻也沒人說去報官。
不是說不能報官,而是他們不敢。
一旦衙門的大老爺們過來,其他不說,好吃好喝要招待著。
要是大老爺們不滿意,反而徒添事端。
葉江低聲一嘆,喊了幾個小伙子,讓他們拿著鋤頭、鏟子,去挖個墳。又讓人去黃泥屋里邊,拿上兩卷草席,將葉憨一家三口裹起來。
等徐墨他們回到上葉村的時候,葉憨一家三口已經被安葬了。
徐墨他們也是賊精賊精,并沒有把所有獐子肉帶回來,每人拿了一小塊,其他的獐子肉都藏在村外。
三人回到村子,就各回各家。
葉大奎懷里揣著一塊血淋淋的獐子肉,差不多有兩三斤。
“當家的,這是?”
當葉大奎回到家里,從懷里拿出那塊血淋淋的獐子肉后,他媳婦都驚呆了,旋即雙眼冒著綠光,口水都快留下來了。
“去把肉切成小塊,然后用泥巴裹起來,放到爐灶里邊烤熟!”
“好,好叻!”
陳小紅興奮地向著屋外跑去。
一通折騰。
獐子肉被切成幾十塊,然后用泥巴裹起來,丟進火爐里邊。
這么做,就是防止肉香味外散。
“當家的,你可真厲害!”陳小紅流著口水,看著噼里啪啦燒得正旺的火爐。
葉大奎嘿笑一聲,旋即叮囑道,“我告訴你,這事情別出去亂講。”
“當家的,你放心,我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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