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命人多增加一些崗哨,防止趙范逃走。
夜間,張小七為先自己對鞏喜碧的忠誠,他志愿去監視趙范的一舉一動。
鞏喜碧聽后當然非常的歡喜,這張小七很是會來事,比起賈贏可強多了,對張小七稍有偏愛一些。
賈贏看得出來,心中有些不滿,但臉上依舊掛著難能可貴的笑容。
當了午夜時分,除了外圍巡邏,堡壘城墻上站崗,看守趙范的士兵,還有那個多事的張小七之外,其余的人都已經入睡。
張小七躲在趙范房子的不遠處,雙眼盯著那里的動靜。
只有門前十幾名侍衛,手里拿著長槍,在門口走來走去,有的人捆得只打哈欠,有的無精打采地站在那里,好像已經睡著,其實是在打著瞌睡。
沒有任何異常的動靜。
張小七有些失望,會不會自己沒事給自己的找事,在這里待上一個夜晚,明天早上還得去向鞏喜碧稟報這里的情況。
如果沒有任何情況的話,那鞏喜碧會不會心里笑話自己,那賈贏會不會暗地里嘲笑自己是個傻瓜,他一定會感到很解恨。
想到這里,他的心情開始有些煩躁不堪,到了下半夜一點左右,他的上眼皮和下眼皮開始打架,不知不覺他坐在石凳上睡著了。
關押趙范和秦昭雪的房間里,趙范睜開眼睛,躡手躡腳地走到了門前,順著門縫向外面看。這個房間外還有一個小廳堂,廳堂里閃著微弱的燭光,有兩名侍衛在那里看守。
要是想出去必須通過這個小廳堂,否則無法出去。
在小廳堂外面站著十幾名侍衛。
趙范看到廳堂里的兩名侍衛坐在椅子上打著瞌睡。
此時,床上的秦昭雪也爬起來,下了床,她根本沒有睡。
這時候誰也睡不著。
趙范示意在輕一點,秦昭雪會意,躡手躡腳地來到了門旁。
趙范脫下了鞋子,從鞋子邊緣抽出兩截細小竹管,將兩截套在一起,兩根竹管有螺紋,輕輕一擰,連接在一處。
再從鞋跟抽出數根細小的鐵針,鐵針有毒,見血封喉。
他將鐵針小心翼翼地插進竹管里,而后將竹管放進嘴里對準兩名侍衛,用力一吹,嗖嗖兩支鐵針射進兩人的脖頸上。
兩名侍衛用手捂住脖子,轉身回頭看,頭一歪倒在地上,連哼都沒哼出來,倒地中毒身亡。
趙范將頭發上的簪子拔下來,那簪子是鐵簪子。他將一只手伸出鐵柵欄扶住鐵鎖,另一只手拿著鐵簪子,插進鎖眼里,撥動數下,聽到啪的一聲,鎖頭彈開。
這都是特種兵王必會的求生技巧。
他將鐵鎖放在地上,輕輕地推開了鐵柵欄門,秦昭雪跟在他的后面。
兩人繞過尸體,來到了廳堂的門,趙范通過門縫向外看去,看見十多名侍衛,站在門口,想沖出去恐怕很難,何況還帶著秦昭雪。
趙范退回來,看見地上躺著的兩名侍衛的尸體,腦光一閃。
他走過去將兩人外衣脫下來,找了一件看起來尺碼小的衣服遞給秦昭雪。
“干嘛?”秦昭雪驚訝地問。
“穿上它,聽話。”趙范催促道。
秦昭雪有些不愿意,女人穿上陌生男人的衣服,而且羯族人身上又臟又臭,別說女人,就是男人也不愿意穿。
“穿上它,才能活著走出去。”趙范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
秦昭雪迫不得已,將衣服套在身上,雖然是小號的衣服,但是穿在她的身上,也顯得十分的寬大。
趙范和秦昭雪里兩人換好了衣服,帶著腰刀,拿起來侍衛身上的鑰匙,悄悄地打開了廳堂的大門,而后將門反鎖上。
這時,門外的十幾名侍衛正處于昏昏沉沉的狀態,有一個侍衛聽到后面有關門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黑夜中只看見兩人穿的衣服,跟自己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