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一次在御書房和靖國公的那一次見面,聲聲認為靖國公說好聽點是中庸,說白了,就是沒什么過人之處。
最重要的是,她覺得靖國公府沒有這個膽子。
靖國公府完全可以找一個身世普通的女嬰,為什么偏偏是她呢。
還是說,靖國公府表面的平庸和沒落只是偽裝,其實背地里小心思多著呢。
聲聲嘆息一聲,小小的腦瓜子都快轉冒煙了。
“不過,現在有一件事情可以確定,就是五年前的大火肯定是有人有意為之的。但是,是誰呢?還有靖國公府,他們當年到底知不知道我的身份,他們會不會就是放火的真兇,還是和真兇是一伙的?”
聲聲越想越煩躁,又想起剛才的夢,或許是這段日子總是被寵著,聲聲心里莫名地委屈起來。
那五年是她咬牙挺過來的,她本該承歡膝下,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卻被人陷害,到了靖國公府這個狼窩之中。
還沒學會走路,手腕就被割開。
還沒學會說話,背上就已經有了青痕。
誰能體會,她這五年過得是怎樣一段日子啊。
騰地一下坐起來,皺著眉頭拍了拍自己鼓起來的臉頰,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行不行,不能急,要冷靜!”
聲聲給自己比了個加油的手勢,又迅速做了幾個深呼吸,調整好自己的心態。
目光落到兩只手腕上,衣袖滑落,上面有好幾道深深淺淺的印子,有些都已經淡得快要看不清。
除了謝韞川,還有貼身照顧過她的黃鶯和紫鵑之外,沒有人知道,她身上有這些代表著過去的傷痕。
連容貴妃都不知道。
紫鵑每次看到這些傷痕,都難受得說不出話,又沒有辦法,只能每天都給她抹李太醫給的祛疤的藥膏。
幸好,那藥膏是李太醫親手研制的,效果很好,許多疤痕都淡了不少。
一開始,聲聲也疑惑自己這滿身的痕跡是從何而來,現在她知道了。
石頭這幾天跟在她身邊,從來不知道她手上有這樣的傷痕,驚得尾巴毛都豎起來了:“主人,你這些傷是誰弄的?”
石頭尾巴毛都炸開了,兩只小耳朵也跟個沖天炮似的,雄赳赳氣昂昂的,還沒有一只貓大呢,脾氣倒是比誰都要厲害。
聲聲把衣袖放下來,笑著說:“怎么,想幫我弄回去呀?你就只有鼻嘎點兒大呢,干得過誰呀?”
石頭一屁股坐下來,齜著牙兇了一下:“誰說的,我現在還小,等多吃點,過一段時間就能長得和我爹一樣大了!”
聲聲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腦袋:“嗯嗯好,那等你長大了再說哈。”
石頭悶悶用鼻子噴了口氣,把腦袋搭到聲聲手臂上,聲音也悶悶不樂的”那,那主人你的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嗯……大概就是,經歷了點小磨煉?”
可不就是磨煉嗎。
就是不太小,挺大的。
不過,好歹也讓她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