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沒聽說過,但是不妨礙她覺得厲害。
什么摘星劍法,聽起來就很牛嘛!
裴忌也露出意外的神色,隨即又疑惑地問:“那為什么母妃還是進了宮,你沒有回來,你食了?”
聲聲安靜下來,聚精會神地繼續聽故事。
“……我回來遲了。”
蕭九竹垂眸,身側的雙拳緊握,青筋暴起。
“我給阿月留了一大筆銀子,可我一走,村子里的那些人就又開始蠢蠢欲動。盡管走之前我已經威脅過那幾個混蛋,要是他們敢對阿月做什么我就殺了他們全家,還是阻止不了他們會去打擾阿月。好在我提前用銀子收買了村里的幾個人,讓他們照顧阿月。
可我沒想到,我這一去,就去了兩年。報完仇之后,我師父病重,作為他唯一的關門弟子我必須回去。直到師父不在了,處理好后事之后立刻趕回宋國,卻只看見一個空蕩蕩的屋子。
鄰居家大嬸說,我花錢收買的那幾個人剛開始確實一直聽我的話好好保護阿月,但我走了太久,遠遠超過了我承諾的一年時間,他們都覺得我不會再回來了。
于是,他們不再保護阿月,阿月沒了庇護,差點被村長家那個混蛋強娶回去,阿月以自殺為威脅逃過一劫,阿月……也覺得我不會回去了,村里沒法呆了,幸好她樣貌出眾,恰逢當時采選宮女,她這才無路可走進了宮做宮女。”
眾人怔愣,任誰聽了他們故事的開頭都會以為兩人會有情人終成眷屬,沒想到是這樣一個錯過的結果。
聲聲有些悵然,一個遲到的赴約,導致兩人好不容易重合的人生軌跡再一次錯開。
白美人進宮做了宮女,陰差陽錯之下被皇帝寵幸封了美人,生下了裴忌。
蕭九竹摸進皇宮,時隔兩年再一次見到白月時,白月已經是白美人了。
白美人一襲素袍,住在偏僻的宮殿里,宮殿冷冷清清,人也冷冷清清。
蕭九竹在屋頂偷看她許久,看她在縫孩子用的虎頭鞋,才發現她的肚子隆起,已經有了五個月的身孕。
蕭九竹一時愣神,踩響了瓦片。
“蕭公子的輕功退步了。”白美人頭也不抬,銀針在燭火下泛著冷光,“隔著三重宮墻都能聽見你佩劍的嗡鳴。”
白美人終于抬起臉,那雙眼一如既往的美麗,卻蒙著層霧靄般的倦怠。
蕭九竹跳下屋頂,聲音干澀,隔著窗問她:“你……你是被逼的,是不是?”
白美人輕笑一聲,低下頭繼續手上的,淡淡道:“怎么會,成為皇帝的女人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有了龍嗣,我便是皇子的母親,萬般尊貴,何來強迫。”
蕭九竹又不傻,滿室的空曠,哪里像是得寵的樣子?
更何況她還有了身孕,這怎么會是一個懷有皇嗣之人應有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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