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木易沒有入睡,而是坐在桌前喝著寡酒。
瘋狂趕路到天元劍宗,中途沒有休息一刻,確實讓他身心俱疲,但他還沒有疲憊到要躺在床上睡覺才能緩解的地步。
他之所以要求回房休息,不讓任何人打攪,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不想跟藍賒烏還有索冶子打交道,也不想跟血殺門任何人打交道,因為在他眼里,藍賒烏跟索冶子依舊是他的敵人,包括整個血殺門也例外,他絕對不可能會因為血殺門的撤退,而對藍賒烏跟索冶子以及整個血殺門生出好感。
血殺門不僅追殺他多年,讓他一次又一次陷入險境,這仇怨不是三兩語就能解開的,而且血殺門殺了不少天元劍宗修士,之前就殺了不少,這次攻打天元劍宗,更多天元劍宗修士因此殞命,這筆賬他同樣牢牢記在心里。
相比于天元劍宗的修士被殺,他跟血殺門的私人恩怨反而算不得什么,他心里更在意的還是天元劍宗修士的死,所以他不可能會原諒血殺門,無論是私人恩怨還是天元劍宗修士的死,他都不可能原諒血殺門。
他不僅不會原諒血殺門,他甚至對血殺門抱有很強烈的殺意,如果不是因為條件不允許,他真想偷偷潛入其他戰艦,然后再大殺四方,盡可能多斬殺一些血殺門的修士為死去的天元劍宗修士報仇。
這樣的想法在他心里很強烈,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一旦這樣做了,生死殿這桿大旗都不見得能保住他,況且血殺門的高手也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他心里明白這一點,所以沒有做出這樣的傻事。
此時木易一臉愁容,情緒有些低落,一個原因是因為天元劍宗戰死的修士,還有一個原因則是因為他沒有見到他最想見到的人,此人便是他的師父李道玄。
按理說天元劍宗遭遇如此大劫,身為宗主的李道玄應該主持大局才對,然而他卻沒有看到李道玄的影子,這讓他心里既疑惑又失落。
“師父難道是在閉關,所以才沒有現身?”
木易的心里生出了這樣的想法,思來想去,他覺得只有這種可能性最大,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可能。
片刻過后,木易仰頭狠狠灌了一大口烈酒,放下乾坤玉葫,他臉上重新露出了陰冷的笑容。
雖然此行沒有見到李道玄,讓他心里有些遺憾,但至少天元劍宗成功躲過了這次的滅頂之災,在他看來這就足夠了,況且就算真讓他見到了李道玄,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沒見到或許是一件好事。
想通了這一點,木易便沒有再去想這些煩心事,而是將它們全部拋在了腦后,故而臉上重新浮現出了陰冷的笑容。
坐上了血殺門的戰艦后,木易這才明白自己為什么追不上血殺門了,因為這戰艦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別看這些戰艦體型龐大看似笨拙,但飛行的速度比他全力御劍飛行還要快,他也因此對這種戰艦產生了不小的興趣。
在回到龍淵城之前,木易都沒有走出房間,這期間藍賒烏跟索冶子兩人多次來找過木易,要么是來找木易喝酒,要么是想帶木易在各艘戰艦上轉一轉,不過都被木易拒之門外,兩人不僅沒有成功邀請到木易,甚至連木易的房門都沒有踏入過。
對此,藍賒烏跟索冶子兩人毫無疑問是有火氣的,但兩人也只是敢怒不敢,每一次都帶著憤怒離開,直到血殺門回到龍淵城,木易才從自己的房間走出,索冶子跟藍賒烏則是老實在門外等著。
“瀟灑道友,龍淵城有結界守護,我們的戰艦體型龐大無法直接駛入,所以只能離開戰艦,希望瀟灑道友不要怪罪。”
藍賒烏很客氣的說道,一副生怕木易會為此生氣的模樣,索冶子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臉上的神情一樣老老實實,沒有面對門下弟子時的高高在上。
“可惜了,這么好的戰艦居然無法駛入龍淵城,我還想坐著這戰艦進入龍淵城威風一下呢,看來是沒有機會了,這真是讓人很不爽啊。”
木易故意這般說道,他對此其實一點興趣都沒有,就是單純的沒事找事,用這種方式來戲弄二人。
果不其然,兩人聽了木易這話,臉色立刻就發生了變化,藍賒烏則是再次帶著一臉的賠笑,對木易出道歉。
“瀟灑道友,實在對不住,這龍淵城的結界很厲害,我們二人也拿這結界沒有絲毫辦法,不然的話我們怎么會在城外就停下戰艦,我們必定會駕駛著戰艦進入龍淵城,讓所有人都好好看看我們血殺門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