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飛早就在總裁專用梯口畢恭畢敬地等著了。
當他看到季宴禮從舒星若車上下來,緊接著,永飛的職業假笑瞬間僵在臉上,下巴差點驚得脫臼。
總裁這是什么神仙操作,還真把舒星若弄到瑞祥來上班了?而且還是坐著她的車一起來的?
永飛悄悄瞥了一眼面色冷若冰霜、一不發的舒星若,心里涌起-->>無限的同情。
在季總這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牛皮糖攻勢下,她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啊。
“叮”的一聲,總裁專用電梯到了。季宴禮側身,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非要讓舒星若與他共乘。
舒星若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腳步飛快地走向另一邊的員工電梯,在門關上的前一秒光速鉆了進去,把季宴禮和他的得意笑容遠遠甩在身后。
再跟他一起待久了,自己真要窒息了。
到了瑞祥制藥,黃麗歌早早到了。
她不僅人到了,還已經和前任助理交接好了所有工作,甚至連舒星若辦公室的綠植都換成了她喜歡的海棠花。
舒星若看著眼前這個干勁十足的小姑娘,心里舒服了不少,夸道:“你可以啊,這么醒目。”拿出手機給黃麗歌發了一個888的紅包,黃麗歌小臉笑成了花。
“謝謝舒總,愛死你了。”大清早的收到紅包,黃麗歌眉開眼笑,“您都帶我過來了,我肯定要給您長臉啊!不能讓別人小瞧了我們行止生物出來的人。”
她將舒星若今天要處理的文件,已經按照緊急和重要的優先等級,在辦公桌上一字排開,旁邊還泡好了一杯溫度正好的花茶。
舒星若開始埋頭工作。
她的公司郵箱里,昨晚深夜就收到了總裁辦親自下發的任命通知,簽發人正是季宴禮。
這封郵件還抄送給了集團所有高管。
一時間,集團內部的八卦之火熊熊燃起,大家紛紛猜測,這是季宴禮回心轉意,要捧前妻季太太上位了。
不過,鑒于行止生物那份亮眼到刺目的業績報告,瑞祥制藥的管理層對她這個有能力的“關系戶”倒也沒什么反對意見,反而多了幾分期待。
希望她讓瑞祥更上一層樓。
舒星若工作了整整一上午,從項目進度到財務報表,看得越仔細,她越發現不對勁。
假如真像傳中那樣,岑茵蘅為了錢販賣公司機密,那她經手的項目和事務,或多或少都會留下一些混亂的痕跡,甚至可能是個爛攤子。
但是并沒有,一切都有條不紊,甚至可以說是井然有序。
舒星若特意調出了新藥的全部資料,又聯系了藥廠那邊的負責人視頻通話,詢問生產線的進度。
得到的回應是,一切都是按照最優方案在有序推進,所有環節銜接得天衣無縫,不出意外的話,新藥半個月后就可以如期開發布會了。
這根本不像是一個核心高管被突然“拿下”后該有的樣子。
舒星若放下手里的文件,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一個荒謬卻又極度合理的猜測浮上心頭:“難道岑茵蘅是被季宴禮陷害的?”
雖然她不喜歡岑茵蘅對自己的敵視,但如果只是為了讓她回來,就給人家扣上這么大一頂莫須有的罪名,那也太無辜,手段也太卑劣了。
岑茵蘅也太可憐了。
季宴禮為了跟自己復合,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舒星若搖了搖頭,對自己這位前夫感到一陣深刻的無語。
他怎么就始終過不去這段婚姻了呢?明明當初不珍惜的人是他自己。
正當她嘆息之際,手機屏幕亮了起來,蘇容澤的電話打了進來。
此時的蘇容澤剛忙完上午的工作,第一時間就想舒星若了。
他擔心她第一天來季氏集團上班會不習慣,更擔心季宴禮那小子會仗著同在一棟樓里辦公,想盡辦法與她獨處。
電話一接通,蘇容澤爽朗溫和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像一縷陽光,驅散了舒星若心頭的絲絲陰霾。
“若若,今天上午感覺如何?”
舒星若靠在椅背上,一直緊繃的神經松懈了些許,語氣里帶著一絲自嘲和無奈:“工作非常順利,順利到我覺得是季宴禮為了讓我來,故意把岑茵蘅整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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