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容澤率先打破沉默,問舒星若:“那個孕婦資料,你有的都發給我。”
黃麗歌早就整理好了,她將打印出來的“耿蘭蘭”的身份證照片遞給蘇容澤。
蘇容澤拍照發給他的團隊,沒過幾分鐘,對方就回復了。
他看著手機,眉頭緊鎖:“身份證是假的。”
“很好,”蘇容澤的眼神冷了下來,“看來幕后主使準備得很充分。去她生產的金山醫院查,從醫院系統入手。”
“收到,蘇總。”
舒星若見蘇容澤面色凝重,知道這事恐怕很難查。
她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面,腦子里飛速盤算著。
除了姜學名那個瘋子,還有哪個大人物會閑著沒事,花這么大工夫來陷害自己?
蘇容澤顯然也想到了,沉聲說:“姜學名的確有這個能量。”
舒星若一聽,火氣“蹭”地就上來了,直接摸出手機撥通了姜學名的電話,還按了擴音。
電話一通,她劈頭蓋臉就罵:“姓姜的,你又在搞什么鬼?”
電話那頭的姜學名似乎一點也不意外,甚至還輕笑了一聲,他早就看到了網上的謾罵了,估摸著舒星若這通電話早晚要來。
“星若,火氣別這么大。這件事真不是我干的,”他的聲音不緊不慢,“不過,你要是求求我,我倒是可以幫你平息此事。”
“不是你?”舒星若眉頭一皺,下意識地看向季宴禮,“難道是何欣?”
季宴禮一臉震驚,連忙擺手,小聲說道:“我今天上午才剛去找了她的麻煩,她就算要報復,也不可能這么快就設下這么大一個局,這些人明顯是有預謀的。”
電話那頭的姜學名又笑了:“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她恨你是肯定的,畢竟,我告訴她,上次我找人揍她是你指使我干的。”
“神經病!”舒星若氣得翻了個白眼,直接掛了電話。
季宴禮立刻分辯道:“這事絕對不是何欣,時間對不上。”
舒星若煩躁地揉了揉眉心:“何欣跟我結仇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是她,就是她那個爹,何宏。”
“也有可能是他那個青梅竹馬惠萱彤干的。”季宴禮用下巴指了指蘇容澤,唯恐天下不亂地拱火。
蘇容澤一個眼刀狠狠地甩了過去,聲音冷得像冰:“她只是我家以前的鄰居。”
季宴禮嗤笑一聲:“鄰居?鄰居看星若的眼神那么嫉妒?誰不知道她喜歡你啊。”
就在兩人快要擦出火藥味時,蘇容澤的手機響了起來,打破了僵局。
他接起電話,聽了幾句,神色變得異常嚴肅。
掛了電話,他對舒星若說:“金山醫院的病歷和那個女生的信息都調出來了。”
他頓了頓,語氣沉重:“那女生不叫耿蘭蘭,她叫王春花,今年才十七歲,未成年。跟男方沒有領證,只是在老家辦了酒席。”
舒星若說:“未成年?難怪我看她好小。”
蘇容澤繼續說道:“幾天前,突然有個人聯系上王春花的婆婆康菊,說海市有位神醫,一號脈就能號出胎兒男女。他們家一心想要個孫子,就信了。那人安排好了一切,包括王春花的假身份證,他們住的旅館,還有星若你的號。”
舒星若眉頭緊皺,在腦海里搜尋到底是誰能有這樣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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