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污染物一旦爆發,對艦隊來說,也是一種負擔。
不光要負責售賣分化劑并且招兵,還要派人擊殺污染物。
如果污染從她打水的那晚開始,算上今天,已經兩天了。
假使維達爾的估算正確,今天,污染物就會爆發。
她說什么也是晚了,撕破臉也沒什么用處,只能徒增煩惱。
蘇黎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對著羅氏兄弟輕聲道,“你們說得也對,或許是我多慮了吧。”
羅霆臉上耐人尋味的笑意消失,羅棘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他拉過蘇黎的手,輕輕拍了拍。
“跑這么遠的路累不累?反正跑馬場上還在賽馬,一時半會兒也結束不了。不如我帶你去休息室睡一會兒吧。”
蘇黎目光落在門外的棗紅馬上,輕輕嘆了口氣。
“好吧。”
羅棘興奮地打開艙門,給了蘇黎一個公主抱。
蘇黎沒有掙扎,而是靜靜側頭盯著羅棘脖子上的血痣發呆。
雖然她的體質已經達標,身體上的勞累感覺不出來,但她的心確實也累了。
……
看著自己的哥哥在向導跟前噓寒問暖,羅霆把玩著手中的馬鞭,走出了休息室。
他也想在向導面前獻殷勤啊,只是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羅霆順著路,沒一會兒就到了自己的辦公區域。
將人叫到自己跟前,兩個一身夜行衣打扮的士兵垂頭,不敢看羅霆糟糕的臉色。
“水源有問題的事情暴露得太早,你們那天真的沒有遇到什么人?”
士兵連連搖頭,“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羅霆捏了下鼻梁,揮揮手讓他們走了。
就算是遇到了人,這兩人為了保命也不會說出來。
但他不想對向導下手。
畢竟一輩子的時間這么短,他不一定能遇到“另一個蘇黎”了。
下定了決心,羅霆叫來幾名哨兵,下達了命令,“找個由頭將剛才的兩人關起來,如果他們反抗,不要讓他們丟了性命,確保他們不會說出什么多余的話就行。”
……
賽馬準時結束,羅棘殷勤地幫蘇黎牽出了馬。
這匹棗紅色的馬比起羅棘和羅霆的黑白馬,矮了不止一個頭。
羅棘小心翼翼地將蘇黎扶上馬,用殷切的目光看著蘇黎,“需不需要我和你同乘一騎?”
“得了吧,哥哥,”羅霆挽起袖子,露出的小臂健壯有力,“是誰復習了一整年,也沒考出協會特批的馬術證的?”
羅棘一下子黑了臉,有些悶悶不樂地反駁,“只是騎馬而已!哪里用得上馬術證?”
“那可不見得。至少和我同乘一匹,不會出現馬匹受驚無法控制的意外情況。”羅霆挑了下眉,靜靜補充。
羅棘的精神頭蔫了下去,他的確干過這種蠢事,從馬上掉下來過。
想到蘇黎的安全,他勉強笑著,對蘇黎道,“羅霆說得對,讓他帶帶你吧。”
說完,他就松開了蘇黎馬匹的韁繩,準備默默離開。
只是,一只小手蓋到了羅棘手背上,蘇黎對羅棘露出一個微笑,“不用,你來帶我吧。”
與其選擇沒怎么接觸過的羅霆,不如選擇已經被稍稍馴化的羅棘。
羅棘喜不自禁,笑得合不攏嘴。
他得意地瞧了自己的弟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