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氧氣罩!麻醉氣體準備!”
“起搏器呢?上起搏器!”
“哎呀!這種時候就不要管她的手套了!”
“哪個瘋子,居然抽走了800多毫升的信息素!”
“腦電波檢測器和精神力檢測器都用上!病人失血過多,隨時有可能引發精神力暴動和向導素萎靡!”
“控制住!控制住!她的精神力正在瘋狂擴散!”
“這么難抑制!她是c級向導嗎?”
“……”
明明已經昏迷,蘇黎卻依舊能夠聽到醫生緊張的叫喊和各種電子設備響個不停的提示音。
她飄在空中,看向搶救室外。
一名士兵正在向穿著白底軍裝,棕櫚色皮膚,手臂夾著軍帽的軍官報告些什么。
這人的眉目粗獷,身體也比蘇黎之前見過的哨兵要更為壯實。
要是用一個詞形容,似乎用“糙漢”比較貼他。
蘇黎看了軍官好幾眼,靠近了,聽他們講。
“卡恩副官,我們掃描到了一只小型船艇的信號,據推斷,其10分鐘前從這顆荒星上起飛。”
“流寇嗎?”
“初步斷定是這樣的。”
“哼!正巧能將算盤打到服役艦隊身上,恐怕也不是一般的流寇。”
“反叛軍呢?”
“20分鐘前就已經離開了。”
“緋焰軍團長怎么樣了?”
“情況不妙,雖然有人給他打了抑制劑。但狂化水平已經達到了99還要多,接近完全狂化。”
“再這樣下去……”
能夠聽到的聲音越來越小,蘇黎努力向名叫卡恩的副官方向靠攏,缺什么也聽不見了。
精神力似乎重新被關在了一只匣子里。
蘇黎像一個溺水的人一樣,手腳并用,奮力掙扎著。
終于,她甩掉了手腳上綁著的石頭,猛地睜開了眼。
“——滴滴滴滴滴!”
一陣尖銳的提示音響起。
原本聚在屏幕前的醫生們紛紛來到了蘇黎床前。
看她的眼神像是餓狼看見了食物。
方才看見的那名黑皮副官也走到蘇黎的床邊。
一名醫護將一只類似體溫槍的東西碰觸了一下她的額頭。
“精神力已經回歸正常范圍。”
“向導等級卻有些微松動的跡象。”
蘇黎對上醫護們驚奇的目光,抿了抿干裂的唇,視線轉移到皺緊眉頭的副官身上。
能夠提升等級的向導很稀有,999999的哨兵和向導,從一分化開始就已經確定了終身的等級。
絕不可能再次提升。
而現在,一個被過度抽取信息素的人,精神沒出現萎靡就算了,等級卻還不降反升。
怎么看都不怎么對勁。
將意識沉入精神海中,蘇黎在精神海的中央找到了一小塊尚未消化完的“巧克力”。
這是她從緋焰精神海中帶出來的污染物。
似乎回憶起了那種令人沉迷的飽脹感,蘇黎舔了舔嘴角。
“蘇向導。”
被人叫到了名字,蘇黎回神。
副官那雙暗金色的雙眼緊緊盯著她,用他有些粗啞的嗓子道,“蘇黎有通敵嫌疑,既然她已經醒了,現在就將她運往審訊室!”
哨兵們魚貫而入,推走了蘇黎的病床。
……
審訊室內,臺燈的白光打在蘇黎臉上。
副官坐在桌后,隱藏在黑暗里。
“蘇黎,說吧,反叛軍給了你什么任務?”
蘇黎瞇眼,視線從副官那雙暗金色的豎瞳移到了他的臉上。
這才恍然大悟。
這名副官是a級哨兵,曾經來找過原主進行疏解。
原因是a級向導正在給另一名狂化度比他還高的a級哨兵疏解。
他等-->>不及了。
說到底就是害怕自己出事。
但被原主拒絕了。
原因是他長得不在原主審美上。
長得在不在審美上暫時先不說,當時副官的狂化度在90,離著狂化臨門一腳。
要是原主替他疏解了,才是耽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