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顧琛的詢問,蘇糖笑的一臉神秘:“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看看喜不喜歡。”
禮物!
顧琛心中蕩起層層波瀾,蘇糖似乎很喜歡送他東西,他或許也該回報一二。
女子都喜歡怎樣的禮物呢。
顧琛剛準備將布包打開,卻在看見被抬走的老虎時手抖了一下。
老虎死了不久,身上的血液還沒有凝結。
隨著抬起后的顛簸晃動,鮮血從老虎后身某個不可描述的位置涌出,滴滴噠噠落在地上。
顧琛勉強控制住自己聲音中的顫抖:“你剛剛打死的老虎是公是母。”
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誰知蘇糖卻一拍胸脯:“包是公的,我還特意把那套東西都割下來了,專門給你補身體的。”
剛薅下來,還新鮮著呢!
被迫聽完全程的在場眾人:“”
他們聽到了什么,顧大人不行,要用這些東西強身健體。
難怪顧大人平日里對犯人出手,總是極盡狠戾,原來是有心無力,有火泄不出來。
完了,他們如今知道了這么重要的信息,會不會被滅口啊!
王炎浩卻挺起胸膛:顧琛不行,那他追求蘇糖的理由便又多了一個。
這人好生無恥,既然不行,為何還要霸著蘇姑娘。
顧琛的拳頭死死攥緊,到底是誰在蘇糖面前敗壞他的名聲。
他行不行的,蘇糖又沒試過,怎么就嚷嚷到世人皆知的地步。
蘇糖要對他負責
這邊,顧琛正在遭遇自己二十二年人生中,最尷尬的境遇。
長公主府
長公主正在愜意的品茶聽曲。
張嬤嬤忍不住對長公主笑道:“殿下的心情不錯,真不怕瑞澤世子同爺搶人啊!”
別的不說,就瑞澤少爺那張臉,單是放在那看著都讓人心生歡喜,殿下怎能放的下心。
長公主笑著揮揮手:“放心吧,婚事這東西兩情相悅沒有用,最終還是要看父母的。
就算瑞澤與蘇糖真有姻緣線,也得被他那個糊涂的母妃作沒了。”
小六好顏色,所以母后特地為他娶個漂亮的王妃,免得讓他成婚后被野花迷了眼,日日流連花叢壞了身子。
卻沒想到那禮王妃也就是看著精明,一到大事就犯糊涂。
而且為人還固執,只要認定的事誰都拉不回來。
原本聽說趙瑞澤喜歡同蘇糖玩在一處,她心里還有些擔心。
沒想到,禮王妃昨日竟專程去安樂侯府,給趙瑞澤認了個妹子。
嘖嘖嘖,瑞澤日后若是討不到媳婦,十有八九都是禮王妃的功勞。
就在長公主吐槽禮王妃時,桃紅匆匆進來:“殿下,永安侯那邊出事了。”
長公主端起茶杯輕啄一口,聲音依舊從容:“他能出什么事。
若是死了,就讓人通知永安侯府,抓緊時間掛幡,再送口紅木棺材過來。
念在他與本宮夫妻一場,本宮準許他從公主府發喪。”
桃紅:“回殿下的話,永安侯只是身體過于虛弱,但顧澤遠卻是不行了”
殿下說的明明是氣話,可她為何會從殿下的聲音中聽出些許期待。
顧澤遠是何氏的長子,也是最先來尋顧瑾墨的人。
當時長公主進宮照顧顧琛,李嬤嬤便按照長公主的吩咐,將人打了八十杖丟進柴房,與顧瑾墨關在一起。
顧琛是長公主唯一的子嗣,也是她們看著長大的。
全府上下寶貝的像是眼珠子一樣。
當時大家都以為顧琛情況不好,發了狠的想讓顧瑾墨全家給顧琛陪葬。
更是水米都不曾給他們。
但這顧澤遠倒是有幾分孝順,見顧瑾墨傷的重,竟是讓顧瑾墨喝自己的血保持體力。
后來顧澤之也過來尋父兄,同樣挨了頓打被丟去父子倆身邊。
但顧澤之沒有兄長的魄力,見父親喝大哥的血,竟也跟著父親一起吸血。
原本強壯的顧澤遠不過幾天時間,就被折騰的只剩下一口氣。
昨日長公主讓人送去水與饅頭,顧瑾墨第一時間抓在手里,三兩口咽了下去。
等面送過去時,顧瑾墨心中燃起了希望,以為長公主顧忌他的身份,準備放他出去。
這碗面,倒是被他大方的分給兩個兒子。
可惜顧澤遠昏昏沉沉的,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顧澤之立刻將面抱在懷里大口吃了下去。
顧瑾墨雖然覺得小兒子不成器,但長公主已經連著送了兩次食物過來,相信很快就會有第三次。
便也沒苛責自己的寶貝兒子。
誰能想到,長公主之后便再沒了動靜。
顧澤遠硬生生又熬了一個晚上,誰能想到今天一早就不行了
聽到不是顧瑾墨要死,而是顧澤遠,長公主神色淡淡:“那么個感天動地,放血伺父的大孝子要死,還真是顧瑾墨的遺憾。”
但凡尚公主的人,哪里還有娶納妾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