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芙蓉匆匆而去,李玲瓏望著自己的手指心中恨意更勝。
等她攀附上權貴,定要將這對渣爹渣娘的手指統統砸斷,方能解她心之恨。
蘇糖睡得很沉,一直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從床上坐起來,蘇糖揉了揉眼睛,又抓了抓凌亂的頭發。
她怎么起床了,真是愧對自己的身體,要不躺下再睡一會吧
目光無意落在桌子上,入眼的卻是放在桌上的飯菜。
有吃的!
要不吃完再睡?
在末世混過的人,可見不得任何食物完整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見蘇糖簡單漱口后便準備吃東西,曼陀羅搖晃著葉子:“這些都是你二哥送來的,他中間還來探望過幾次,想知道你醒沒醒,他對你真好。”
這話蘇糖確實愛聽:“那當然,他可是我二哥。”
二哥可是全家最心細的人。
末世養出的習慣很難改,譬如蘇糖的吃飯速度。
只要旁邊沒人,她吃飯便如風卷殘云,不多時便將一桌子飯菜吃的七七八八。
就在蘇糖擦嘴時,外面忽然傳來拍打翅膀的聲音。
剛吃了正餐就有零嘴送上門,蘇糖眼前一亮,迅速推門出去。
不出意外,院子里是另外一只鴿子。
看到蘇糖出來,鴿子歪著頭,向蘇糖伸出一條腿。
蘇糖猛地伸手,準確的掐住鴿子的腦袋,提起來向旁邊一摔,鴿子瞬間沒了動靜。
蘇糖一邊拔毛一邊向屋里走:“什么玩意兒,還組團絆我來了。”
忽然,她的聲音一頓,從鴿子腿上又摸出一張字條。
可干月口木田女
蘇糖雖然認字不多,但她可以猜這些字的意思。
這里面有個“干”字,十有八九是戰書啊!
蘇糖瞇了瞇眼睛,居然敢對她下戰書,忽然感覺自己的拳頭有些癢。
蘇皓齊進來時,看到的就是蘇糖臉色陰沉的一手捏著鴿子,另一手握著字條的一幕。
蘇皓齊的心沉了沉,面上卻丁點不顯:“小四這是怎么了,為何臉色這般難看,可是早飯不好吃。”
他要先試探出小四的想法,再決定要不要插手這件事。
見二哥過來,蘇糖眉眼間都是喜悅,當即笑彎了眼睛:“好吃,我全都吃了,二哥找我有事?”
蘇皓齊從袖子里掏出一把梳子:“小桃和小綠心思太多,娘昨日已經把人賣了。
新的下人這兩日就進府,在這期間,我給你梳頭。”
蘇糖被蘇皓齊按在凳子上,露出驚喜的表情:“二哥還會梳頭。”
蘇皓齊笑著點頭:“會啊,當然會,不止我會,大哥和老三也都會,但你以前最喜歡我給你梳的頭發。”
為了照顧好這個妹妹,他們學會了不少技能。
蘇糖眨眨眼:“這是為何?”
蘇皓齊壓低聲音:“你三哥浮躁,梳的頭發松散,很容易散開。
大哥倒是沉穩,可他手勁太大,每次梳完頭發,你的臉都是這樣的。”
說罷,蘇皓齊放下梳子,雙手按著自己的額角使勁向上提,就連眼睛都被他扯成了上挑的狐貍眼。
有那么一段時間,小四一見大哥拿梳子,就哭的很傷心。
導致大哥心情低落了很久。
蘇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二哥,我已經有畫面了。”
見蘇糖心情不錯,蘇皓齊這才狀似無意的詢問道:“我看小四剛剛又得了只鴿子,這次依舊是打算絆你么?”
一說到這個,蘇糖的臉色便沉下來:“誰說不是,那鴿子還帶了封戰書來,二哥你看,東西就在這。”
見蘇糖主動將字條遞給自己,蘇皓齊笑著接過,隨后表情瞬間猙獰。
獨倚軒窗望月圓,相思縷縷繞心田。
繁星點點情難訴,夜色沉沉夢亦牽。
這是一首情詩,寫的是男子坐在窗邊徹夜難眠的思慕一個女子。
蘇皓齊差點被當場氣死。
他不反對自家小妹有喜歡的人,但對方的人品決不能有瑕疵。
對著一個姑娘寫這種淫詩爛詞,與當街調戲有什么區別,天知道這人懷著怎樣的心思,是欺負安樂侯府沒人么。
發現二哥的表情很難看,蘇糖疑惑的開口:“二哥,我識字不多,上面寫了什么?”
蘇皓齊從告知實情和隱瞞不報之間,選擇了另辟蹊徑:“這不是戰書。
但你猜的也沒錯,這封信是來挑釁你,若有機會看到寫信的人,什么都不要問,直接上去揍他。
必要的時候,你可以叫上大哥,讓他幫你一起動手。”
欺騙姑娘感情也算是一種挑釁。
登徒子,人人得而誅之。
蘇糖美滋滋的點頭:“我就知道我猜的沒錯。”
蘇皓齊靈巧的給蘇糖梳個漂亮的發型:“小四最聰明了。”
兩人正說著話,負責外院灑掃的小丫頭急匆匆跑來:“四小姐,侯君佑侯公子在府外等您,說是要請您出去玩。”
蘇糖眼前一亮:“小柚子來了。”
話落迅速起身,將鴿子塞在蘇皓齊手里:“二哥,這個幫我收拾一下,等我晚上回來吃。”
說罷蹦蹦跳跳跑出門。
蘇皓齊喊了聲:“慢點。”
而后看著手中的鴿子,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敢勾搭他家小四,他定要將人找出來。
蘇糖昨日吃了一肚子主食,今日抱著復仇的心思準備再戰醉仙樓。
侯君佑則像個盡職盡責的狗腿,一直跟在蘇糖身邊嘰嘰喳喳的說話。
誰知兩人剛走到醉仙樓下,二樓便傳來一道聲音:“可要上來喝一杯?”
兩人齊齊抬頭向上看,當看到說話人的臉后又齊齊愣住。
怎么會是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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