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作用是每天用冷水將他從頭沖到腳,每個月需要吃一次生肉,記得了。”
禮親王的表情相當復雜。
此時的他不知是應該先震驚兒子忽然變成了正常人,還是擔心兒子只續了三年壽命,亦或是蘇糖提出的詭異條件。
禮親王怔楞的時候,禮王妃卻先反應過來:“生肉是指什么動物的肉,冷水又需要什么溫度的水,是微涼,還是得加冰塊。”
她試過兒子的氣息,兒子的確還活著,只是睡著了。
再聽到蘇糖的話,便立刻出詢問。
蘇糖對禮王妃咧咧嘴:“院子的花用什么溫度的水,他就用什么溫度的。
其余的事情我已經跟趙瑞澤交代過了,咱們以后少聯系,再也不見。”
兩看兩相厭的人,還是別向一塊湊的好。
誰料還不等她離開,禮王妃就已經撲過來拉住她的衣角:“姑娘,不、蘇小姐,請您跟我說說這續命三年是怎么回事。
還能多續一些么,要什么條件您都可以提。”
巨大的驚喜充斥著她整個胸膛,她的發髻凌亂,眼神中滿是哀求,將一個無助母親的惶恐展現的淋漓盡致。
想到自己之前聽到的那些話,蘇糖眼中沒有任何波瀾:“放手。”
大度=憋屈=被當成軟柿子
所以,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大度。
她是不計較,但不代表她沒脾氣。
兒子重病,身份貴重,就可以隨便拿別人撒氣,對別人予取予求嗎?
若非她認下趙瑞澤這個小伙伴,就禮王妃之前的行,只會讓她后悔為什么要插手這件事。
所以說,小伙伴不適合太多,因為會拖累她前進的腳步。
看到蘇糖冷漠的臉色,以及禮王妃抓著蘇糖不放的動作。
禮親王生怕自家王妃一不小心觸怒蘇糖,導致對方做出什么過激的事。
譬如收回剛剛所說的續命秘術。
于是他立刻出聲:“瑞澤,你醒了!”
話音剛落,禮王妃便立刻放開拉著蘇糖的手,再次沖向床邊。
禮親王則對蘇糖抱拳,身體微弓行了個拜禮:“多謝蘇姑娘出手相助,禮親王府全府上下都記住了姑娘的恩情,改日定然登門拜謝。”
就他的身份而,這已經是很高規矩的敬意,畢竟他在皇上面前也只是躬身行禮,蘇糖的地位自然不可高于陛下。
這倒是句人話,比那個只會提要求的禮王妃強多了。
蘇糖指了指趙瑞澤:“治療的時候他的肋骨斷了,你尋個大夫給他看看,折騰的大半宿,我要回去休息了。”
等禮親王再次道謝時,蘇糖已經跑的無影無蹤。
看著空無一人的窗外,禮親王忽然有些牙疼。
以前總以為自家王府戒備森嚴,如今一看,竟然漏的如同篩子。
這還好蘇糖是來救人的,若是來殺人的,他一家豈不是很危險。
他是不是應該去尋皇姐借些府兵回來,加強王府的護衛。
正尋思著,另一邊已經傳來太醫驚喜的聲音:“恭喜王爺王妃,世子爺的身體大好,且脈象強健,竟是與正常男子無二了。”
禮親王先是嫌棄的看了太醫一眼,是你救的嗎,就激動成這樣。
治病不咋地,搶功勞倒是一等一的有本事。
隨后也歡喜的來到兒子床邊輕輕呼喚:“瑞澤,瑞澤”
三年就三年,全當這三年是白撿回來的。
禮王妃看向太醫:“劉院正,我兒為何還不醒。”
自打他們回京,劉院正便一直負責照看趙瑞澤的身體。
今日也是劉院正帶著太醫們治療趙瑞澤,對趙瑞澤的情況自然非常清楚。
劉院正對禮王妃拱手:“回王妃的話,世子應該是消耗了太多體力,這才陷入了沉睡。
王妃且多等一等,相信世子很快就能清醒過來。”
劉院正的聲音頓了頓:“下官斗膽請問王妃,可是為世子用了什么奇珍異寶,護住了世子的性命。”
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自打世子回京,太醫院諸位同僚都為世子爺診過脈,得到的結論無一不是世子命不久矣。
可今日世子的脈象居然與正常人無異,這讓他如何能不驚訝。
聽說禮親王之前曾讓管事駕車出過門,難道是從哪里求回了什么保命的東西。
聽了劉院正的詢問,禮親王蹙了蹙眉,這話卻是不好回答了。
因為他不清楚蘇糖是否同意他將實情告知外人,畢竟趙瑞澤的情況不明,說不得日后還有能用到蘇糖的地方。
正當禮親王思忖如何搪塞的時候,禮王妃已經率先發難:“學藝不精,救人沒什么本事,問問題倒是一個頂倆。
王爺請諸位太醫入府,為的是給我兒治病,而非質問我們并不知曉的事。
還是說諸位太醫就這點本事,為了掩飾自己的無能,故而想方設法的轉移話題”
王爺擔心的事,她也同樣擔心,蘇糖是兒子的恩人,就算他們之間生出了齟齬,可為了兒子她依舊會選擇護住蘇糖。
好在就她身份擺在這,不必給任何人留面子。
至于后續如何對外解釋兒子的情況,可以先打發這些人之后再商量。
看到眾太醫一個個露出難堪的神色,禮親王悄悄松了口氣。
這就是他愛重王妃的原因。
關鍵時刻,王妃比誰都靠得住。
皇宮中
正陷入昏迷狀態的顧琛身體不安的扭動,隨后猛然坐起:“蘇糖救了顧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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