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是被異能強化過的,只要世上還有一顆植物,她就不會虛弱。
但侯君佑不行。
侯君佑雖然遺憾,卻還在拉著蘇糖各種詢問,他從沒想過,自己的小伙伴腦子好了之后,居然會變得這么厲害。
蘇皓安苦著臉看著正在嘰嘰喳喳,仿佛是在宣布獲獎感的兩個人。
這兩個家伙以后還是離遠點吧,就沒有他倆禍害不了的人。
趙瑞澤氣喘吁吁的疾步走過來,他本就體弱,這兩步幾乎要了他的命。
見蘇皓安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趙瑞澤努力將氣喘勻,這才出聲安撫:“蘇大哥莫要擔心,這件事我有辦法解決。”
既然都是好朋友,那他自然也要出一份力的。
蘇皓安眼前一亮:“你要替小四求情?”
對了,禮親王是陛下最疼愛的弟弟,若是趙瑞澤替糖糖求情,事情一定會有轉機的。
趙瑞澤搖頭:“為什么要求情,四姑娘又沒做錯什么。”
蘇皓安感覺自己腦子有些不夠使:“小四沒做錯”
趙瑞澤肯定點頭:“當然沒有,錯的是我們這些沒辦法幫她善后的人!”
凡事要多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蘇皓安:“”
怎么說呢,小四交的這些朋友是真不錯啊!
趙瑞澤眼波流轉:“此事如何解決,我心中已有章程,但還要蘇大哥幫個忙。”
蘇皓安:“”
是正經忙嗎?
夏彥昌的腿傷的太嚴重了,兩個跟班將人抬到太傅府后,當即添油加醋的將責任全部推到蘇糖身上。
太傅夫人看到長孫變成這樣,當場便暈了過去。
夏太傅和夏彥昌的父親夏侍郎,也被夏夫人從衙門叫了回來。
夏彥昌雖在外人面前性子乖張,在自家人面前卻是極乖順的,而且今年也準備參加秋闈,對一甲前十勢在必得。
聽說夏彥昌被蘇糖拉著從樓上跳下來摔斷腿,而且還昏迷不醒。
夏太傅頓時勃然大怒:“她蘇糖好大的膽子,彥昌不過就是小兒家的玩鬧,蘇糖怎么敢對彥昌下如此毒手,果然是一家沒有教養的孽種。”
夏侍郎也氣的不行:“父親,兒子這就去寫奏折,定要去參那安樂侯府一本。”
夏太傅冷眼看著他:“你去參什么,參他蘇哲治家不嚴,不會教養子女,別忘了,你姑姑才是安樂侯府的正經主母。”
夏氏怎么對蘇哲的,他比誰都清楚,如今這折子遞上去,參奏的不只是蘇哲還有夏氏。
兒子都這個歲數了,行事怎么還不長腦子。
夏侍郎恨得咬牙切齒:“那依父親看該怎么辦,難道我們就這么忍氣吞聲,父親,彥昌是你的嫡長孫。
他如今雙腿齊斷前途盡毀,您難道就讓我們硬生生咽下這口氣么?”
夏太傅的眸色冰冷:“沒人能讓我太傅府吃虧,你放心,父親一定不會讓那蘇家人好過的。
你去讓你媳婦立刻進宮尋貴妃娘娘,這種事由貴妃娘娘出面最為合適,姑母疼兒子,就算教訓蘇糖也不過就是一句話罷了!”
至于安樂侯府的其他人,日后有的是機會慢慢收拾。
夏侍郎還想說話,就聽夏太傅哼了一聲:“彥昌跟蘇糖一同墜樓,坊間流傳的閑話都說彥昌當街毆打女子,對方不堪受辱才會想拉著彥昌一起死。
無論真相如何,此事從輿情上看咱們都討不到任何便宜,如今官員考核在即,若將事情鬧大呈上大理寺,真查出什么,你的升遷都會被影響。
貴妃娘娘有寵,且二皇子最近又辦了幾件漂亮差使,就算貴妃娘娘對蘇糖做了什么,陛下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畢竟貴妃娘娘是皇家人,就算做了什么,也只是耍性子鬧脾氣,也不會影響夏家在陛下心中形象。
道理我已經給你講清楚了,至于聽不聽,你自己想清楚。”
夏侍郎思忖了片刻,最后狠了狠心:“兒子現在就讓賀氏進宮求見貴妃娘娘。”
父親說的對,什么都沒有吏部的官員考核重要。
夏太傅眼中露出一絲滿意。
他這個兒子性子雖駑鈍了些,仕途上都是他生拉硬拽拉拔起來,但勝在聽話。
皇宮中,啟正帝正與禮親王一起陪太后說話。
年紀越大越顧念親情,啟正帝平日里忙于朝政,難得有一下午的空閑時間,便招了禮親王入宮。
原想著將長公主一并招來,可聽說長公主去尋了禮親王妃說話,便沒去打擾。
兄弟倆哄著太后說話,竟有一種其樂融融的感覺。
正說得熱絡時,一名小公公腳步匆匆的走進正殿,附在太監總管劉洪德耳邊低語幾句。
劉洪德臉色大變:“此事當真!”
壞了,這下可是要炸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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