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皓宇身上一個機靈:“小四,你找大哥做什么?”
老方搖頭:“我睡覺了,沒打鴿子,咱家也沒養鴿子,上哪打去。”
蘇糖的白眼翻到天上去:“我說的是蘇皓安。”
老方的腿向后退了一步:“四小姐要吃磚,那東西咬不動。”
蘇皓宇拉住蘇糖袖子:“小四,你找大哥干什么,你不會是想讓他打我吧,小四,我可是你三哥,你不能這么狠心啊!”
他保證以后再也不賭了!
蘇糖一邊甩開蘇皓宇,一邊到處張望:“我就不相信我找不到大哥在哪。”
她錯了,她就不該問老方,而是應該問府里的樹。
樹都比老方靠譜。
正當蘇糖準備讓草木幫著尋人時,老方忽然蹦出一句:“大少爺在馬廄。”
他這個耳朵也是時靈時不靈的,剛好聽到四小姐準備讓大少爺打三少爺。
蘇皓宇的眼睛瞪的溜圓:“老方你怎么背叛我?”
老方露出迷茫的表情:“備什么飯,三少爺你餓了,那就去找廚娘啊!”
備飯是廚房的事,他管不了。
蘇糖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拖著掛在她身上的蘇皓宇就準備向馬廄沖。
才走出兩步,面前忽然多了一個棍子。
蘇糖順著棍子看去,正好對上老方滿是溝壑的臉:“四小姐,這是我白天剛撿的,又粗又直。”
說話間,老方做了一個揮舞的動作,然后對蘇糖點頭:“特別結實,你拿去用。”
三少爺好賭,遲早把家輸出去,他可不想臨老臨了的露宿街頭。
蘇皓宇的聲音都提高了八度:“老方,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居然特意找了根揍他的棍子。
回應他的,是老方佝僂的背影:“老了,老了,困勁一上來就必須睡覺,啥都聽不著了。”
蘇糖拎著棍子看向蘇皓宇:“三哥,你挺招人恨啊!”
這老頭耳朵雖然不好,卻還挺喜歡看熱鬧的。
蘇糖過來時,蘇皓安正在盤那四匹馬!
誰能想到,他蘇皓安居然有馬了,還是四匹。
雖然這些馬都是小四的,但他可以給小四當馬夫啊,真是想想都覺得痛快。
馬送到家里不過兩個時辰,蘇皓安已經將這四匹馬研究的明明白白。
就連誰在什么地方長了什么胎記,都記得清清楚楚。
蘇皓安琢磨著給這四匹馬起名字,可不管怎么叫都覺得顯示不出這些馬威武霸氣。
正當蘇皓安蹲在馬廄里認真思索時,耳邊忽然傳來蘇糖的哭訴:“大哥,我好傷心啊!”
早在蘇糖往馬廄這邊來的時候,蘇皓宇就準備逃跑。
他寧愿因為宵禁后出門的罪名被抓進去關兩天,也不想面對大哥的拳頭和棍子。
可蘇糖根本不給他機會,直接將他一路薅到馬廄這邊。
蘇皓安原本還在想名字,聽到蘇糖的哭訴后立刻從馬廄里跳出來:“小四別過來,大哥身上臟。”
可蘇糖卻顧不得這些,一頭沖進蘇皓安懷里:“大哥,三哥欺負我。”
蘇糖剛一松手,蘇皓宇就想跑,耳邊卻傳來蘇皓安的暴喝:“跪下。”
作為從小在大哥拳頭下長大的孩子,蘇皓宇熟練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哥,別打臉。”
蘇皓安輕輕拍撫蘇糖后背:“小四,你說說究竟怎么了,大哥給你做主。”
蘇糖緊緊抱著蘇皓安的腰,聲音帶著哽咽:“大哥,三哥帶我去賭錢,我把裴家給我的五百兩銀子都輸出去了,大哥,我是不是變成壞小孩了!”
蘇·壞小孩·皓宇:“”完了,他還能活過今晚么!
蘇皓安的聲音一字一頓,都是從牙縫里蹦出來的:“蘇皓宇,你帶小四去賭場。”
蘇皓宇的聲音中帶著哭腔:“大哥我錯了,我從明天,不,我現在就戒賭,你千萬別打斷我的腿,我不想當瘸子。”
蘇糖也趕緊出維護:“大哥,你千萬別怪三哥,都是我的錯,我自己愿意賭的,輸了也是我自己的問題。”
蘇皓宇原本還想讓小四放自己一馬,千萬少說兩句。
可聽到這句話后,卻又開始內疚,都是他的錯,小四腦子剛剛好,正是對什么都好奇的時候,他怎么能帶小四去賭場呢!
慌亂間,蘇皓宇竟是忘了是蘇糖自己找去賭場的。
蘇皓安拍著蘇糖的后背:“小四,你不要為你三哥找補,他就是個混賬玩意兒,若不是他,你怎么可能會輸錢,哭的這么傷心。”
蘇糖可憐巴巴的看著蘇皓安:“大哥,我哭不是因為輸錢。”
蘇皓安露出不解的表情:“啊?”
不是因為輸錢,那小四為什么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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