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柔弱且沙啞,仿佛已經哭了很久。
身邊還有男人的狂笑:“你們這些軟腳蝦,快把他剝干凈,瞧瞧這細皮嫩肉的,你們就不想多摸兩把嗎!”
接著就是一連串的調笑聲,以及越發沙啞的哭喊聲。
蘇糖眼神陡然狠戾,她最討厭這種不顧女性意愿的行為。
趙瑞澤真的很方,他從小體弱,知道自己膽小又沒用,只能陪在父王母后身邊當個乖巧的開心果,并任由他們將自己打扮成女兒保命。
可他是打扮成女孩子,不是真的女孩子。
這些渾蛋居然在明知他是男人的情況下,還要扒他的衣服。
據說還要對他做那樣的事,借此留下把柄,令家中長輩不敢再追究。
他又不是倌館里的小倌,怎可雌伏在男人身下,如此奇恥大辱,還不如讓他死了算了。
趙瑞澤急于求死,偏這些人存了逗弄他的心思,竟是用匕首一點點劃爛他的衣服,又緊盯著他不讓他尋死。
許是玩夠了,幾個男人將他壓在地上,開始撕扯他的衣服。
感覺到自己將要遭遇什么,趙瑞澤哭的差點背過氣去,誰來殺了他,現在就殺!
忽然,就聽房門處傳來巨大的響動,壓在趙瑞澤身上的山賊立刻起身:“來者何人”
話音未落,就聽砰砰砰幾聲。
之前欺負趙瑞澤那幾個山賊同時被踢飛出去,重重撞在墻上,再沒了聲息。
趙瑞澤的哭聲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些死不瞑目的山賊。
正當他愣神之際,下巴已經被人捏了起來:“男人!”
蘇糖微微蹙眉,仔細端詳這張漂亮的臉蛋。
雖然面前這男人生的國色天香,又做了一身女子裝扮,可骨架和喉結卻作不了假。
蘇糖忍不住在心里啐了一口,人家男上加男呢,她一個過客逞什么英雄。
好好看熱鬧不行么?
忽然,她想到一個可能:“你是誰家的。”
趙瑞澤目不轉睛的凝視蘇糖的雙眼,這人身上有好聞的草木香氣,讓他躁動的內心平靜不少。
而且這姑娘還救了他!
之前不論那些山賊如何威逼都沒出口的訊息,忍不住脫口而出:“我是禮親王世子,跟著母妃出城禮佛被擄,幸得姑娘出手相助。”
這姑娘穿的,好生清涼。
禮親王!
親王!
那不是皇上的弟弟!
蘇糖的眼神陡然銳利:“那些金吾衛是來救你的?”
艸,果然是沖動了!
趙瑞澤眨巴著自己的大眼睛,卻沒能眨掉自己眼中的霧氣:“應該是”
話音剛落,就見蘇糖豎起大拇指,指向身后那些斷了氣的山賊:“我不管你怎么掩飾。
總之你要說不知道是誰救了你,否則我殺你全家就像切菜一樣簡單,懂?”
她沒有做好事不留名的習慣,但又不想暴露自己上山搶銀子的事,那便只能威脅面前這人閉嘴。
至于對方能不能閉嘴!
禮親王世子是吧,等她回頭閑了,自然會去對方府上打個招呼。
趙瑞澤對著蘇糖連連點頭:“姑娘放心,姑娘是我的恩人,我自然什么都不會說。”
蘇糖點點頭,轉身就向外走,這人還挺上道的。
可剛走兩步,便被趙瑞澤拉住褲腳。
見蘇糖轉頭看著自己,趙瑞澤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姑娘能否將我打暈放在安全的地方,否則我說的話,別人也不信啊!”
他那個身為金吾衛首領的表兄,可不是個好糊弄的。
蘇糖搓了搓下巴,有道理!
提起趙瑞澤,將人掛在一棵大槐樹上。
蘇糖正打算將人打暈,就見趙瑞澤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緊緊盯著自己:“我還沒問,你是哪家的姑娘,我會報答你的。”
蘇糖一記手刀將人打倒:“我回頭去禮親王府找你。”
吩咐老槐樹見到金吾衛上山,就將人從樹上抖下來,蘇糖急匆匆向藏寶庫跑去。
剛剛又耽誤些時間,若再不搶錢就來不及了。
一路殺到倉庫,倒是再沒遇到什么需要解救的人。
而她也對這時代人的武力值有了初步的認識。
沒經過強化的身體,她輕輕松松就可以扭斷對方的脖子。
一路殺過來連武器都用不著,還真是簡單啊!
倉庫蓋在山洞里,外面有大石擋著,蘇糖蓄足力氣踢向巨石。
連著踢了四腳,大石終于不堪重負的碎了滿地。
蘇糖齜牙咧嘴的活動下腳踝,她這身體不似末世那副強健,還是要好好強化才行。
但她的注意力很快便被庫房里的東西吸引過去,發財了!
庫房中金錠子和銀錠子整整齊齊的碼在架子上,旁邊是各種頭面首飾,有些上面還帶著血漬,似乎是從什么人身上擼下來的。
蘇糖雙眼發亮的看著這些寶貝。
價值上百萬的金銀細軟,她下半輩子可以躺平了!
至于怎么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