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肌腹肌不用說,塊數密密麻麻得讓她都眼花……
還有更要命的,他腰帶半開,長褲有些往下掉,從腰線到三角區的位置都幾乎和她坦誠相見了。
江染剛褪下的溫度瞬間又回來了,燙得呼吸都冒煙。
“江染,別看了!”
蔣弈感覺到女人的視線緊緊盯著他那些部位,馬上低斥一聲,迅速起身。
江染一時間也不知所措,只能慌忙爬到床另一邊,“……蔣先生,對不起,對不起”
“我身上淋濕了,剛剛打算洗個澡的。”
蔣弈背身將褲子重新整理好,順手又把脫下的襯衫披上。
也順嘴解釋了一句。
她不是故意看的,他也不是故意脫的。
江染點點頭,“我理解。真的很謝謝你……又幫我一次。”
但她雖然說著話,思緒卻還亂著,滿腦子都是剛剛看到的男人的身材。
人清心寡欲久了總會有欲望,她都不知道這會兒究竟是在發燒,還是內心悸動
“嗯。”蔣弈應了一聲,低沉的嗓音溫和有力,“下次不要這么拼了,身體是自己的。”
“好。”江染再次乖巧點頭。
“把藥吃了。”
蔣弈沒有轉過身子,冷冷又道。
江染看到床邊放的水杯和藥片,問都沒問一句,就爬過去吞了。
見女人吃了藥,看起來狀態已經恢復,蔣弈也沒了擔心。
“蔣先生……你身上的傷疤,是怎么回事啊?”
江染猶豫了一下,還是詢問出口。
剛才她摸到男人左肩上有一個圓形的傷疤,以為自己看錯了,但現在他穿衣服時也能窺見。
形狀雖然不大,但傷口似乎挺深的。
像蔣弈這樣含著金湯勺長大的人,身上有這種傷疤挺罕見的。
“有次國際商會,遇到了恐怖襲擊,左肩骨中了一槍。”
蔣弈淡聲,就像是在敘述著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可短短幾語,卻聽得江染驚心動魄。
子彈?槍擊?那得多疼啊?
她想了想,不禁道:“蔣總真的很厲害。”
“我怎么厲害?”蔣弈回眸看向女人。
他從來對別人恭維的話不感興趣,但是江染說的,他就很想聽聽。
“就是感覺……您能做到什么事情都淡然處之,工作如此,感情如此……不像我,我受不了疼,報復心也重,要真受了這么重的傷,我到現在說出來都會很在意的。”
江染也是真的佩服蔣弈,事事都能做到完美,比她大不了幾歲,就能執掌蔣氏到無人置喙。
蔣弈的手指撫過肩頭的傷。
“怕疼,以后就不要硬撐。”他開口,聲音難得聽得出的柔和,“我們聯姻后,我會護著你。”
男人簡單幾個字,如同承諾,讓江染心尖為之一顫。
但情感很快就被壓了下去,她笑了笑:“好。”
回到房間,蔣弈馬上沖了個澡。
從浴室出來后他又看到鏡中已經淡去的疤痕,思緒不禁回到了兩年前。
那年商會,大樓被引爆,他和一個中年男人被困在大樓廢墟等待救援。
蔣弈肩膀挨中彈,失血過多,根本無法撐住,是那個大叔為他止血包扎,一路背他去找出口。
蔣弈不想拖累他,讓對方自己抓緊逃命就好。
可那男人鐵了心,說什么也不愿放下他,只是一直讓他挺住。
直到獲救前夕,蔣弈才聽那男人說,自己一輩子無兒無女,也活夠了,如果真出了事,年輕人更應該活下去。
他這么做,也是希望能彌補自己無法為人父親的遺憾。
獲救之后男人就離開了,并沒有給蔣弈留下任何信息,兩人也再沒了交集。
直到一則新聞出現,周勛離世的消息被公布,蔣弈才認出,周勛就是救了他的那個男人。
于是蔣弈讓人調查了一下周家的情況,想看看能否為周勛做些什么,以報恩情。
現在看來,這份恩情,他報答得剛剛好。
…………
翌日一早,蔣弈剛起,就見桌上手機震動起來。
那不是他的手機,是江染的。
昨天他將江染從周氏抱出來時,順手把她已經沒電的手機放到了身上。
今天充電之后,她手機已經自動開機。
蔣弈看了眼,來電顯示是一個男人的名字,“霍既明”。
他想到了阿旭調查的信息。
江染被一個男人欺騙了六年。
這人,就是她那個恨不能榨干她骨血的假丈夫。
電話很執著,一個不接一個又來。
蔣弈終于抬手,點了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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