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君王搓著手,不好意思的說道:“江先生,我要說一件事情,希望您別生氣。”
江余生道:“沒事,你說吧。”
永夜君王咳嗽了一聲:“咳,其實,沈文淵是我的徒弟……”
“嗯。”
“嗯?”
江余生隨即看向了永夜君王,似笑非笑的道:“沈文淵是我名義上的岳父,又是你的徒弟,所以,你是想占我便宜?”
永夜君王連忙大喊:“我哪敢啊!”
“我只是把這個關系跟你說一下啊!”
永夜君王覺得自己很委屈也很憋屈。
媽的,自己好歹也是國際上擁有赫赫兇名的殺神,想認自己當干爹當師父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什么時候需要跟別人這么低聲下氣的講話過?
但眼前這個江余生,自己實在是害怕啊。
他是真的會掀開你的頭蓋骨。
“行了,我跟沈驚蟄是協議結婚的,我對沈文淵也不會有多尊重,所以想在我的身上占便宜,你失望了。”江余生說道。
永夜君王一怔,想要問清楚協議結婚是什么意思。
但隨后響起了敲門聲,典獄長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江先生,君王大人,沈先生準備好了,在喊江先生過去見一面。”
永夜君王聞,頭皮都是有些發麻。
叫江余生過去見他?
膽子和架子都好大啊!
江余生隨即起身:“好,來了,我去見見我的岳父。”
門拉開,典獄長正彎著腰站在外面,江余生從他的身旁路過,他臉上露出了討好且諂媚的笑容。
“協議結婚是什么意思?”永夜君王來到了典獄長的旁邊,看著江余生的背影,低聲問道。
典獄長也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江余生,見他已經走遠,于是道:“我聽說過這件事,沈驚蟄當時為了應對家族壓力以及拒絕葉家的聯姻,隨便找個人結婚,恰好那天江余生跑錯了酒店……”
典獄長將自己得到的消息說了一遍,永夜君王聽完都驚呆了。
“如果,假戲成真就好了。”永夜君王的眸子深邃。
典獄長猶豫了一下,隨即開口:“他到底是什么人?”
永夜君王沉默了好大一會兒,隨即開口:“具體我也不清楚,反正他這個人,不能惹。”
“沈文淵那邊,我也需要去敲打一下,但江先生的身份,我要不要說呢?”
典獄長道:“我覺得提醒一下沈文淵先生,江先生不簡單就可以,具體不能說太多,說太多,江先生怕是會不高興,畢竟大人物,都是喜怒無常的。”
“你說的有道理,不愧是混官場的。”永夜君王拍了拍典獄長的肩膀,“看的就是比我透一些。”
典獄長羞澀一笑:“老師,其實我也想進步……”
“想屁吃呢!”永夜君王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拍在了他的禿頂之上。
……
第四監牢的接待區中,一個中年女人拉著沈驚蟄的雙手,淚眼婆娑的,眼中盡都是疼惜。
她就是沈驚蟄的母親陸梅。
沈驚蟄也是雙眼紅紅的,顯然也是哭過。
身材高大的沈文淵坐在一旁,面容嚴肅,皺著眉頭,正在說話:“驚蟄,這五年你受了不少苦,但也成長了不少!”
“我沈文淵的女兒就應該如此!”
“在逆境中成長,才配的上是我的女兒!”
“風華國際的情況我時刻都知曉,你很合格,我也很高興!”
他的話語與其說是贊賞,不如說是一份冷酷的最終裁決。
他對沈驚蟄這五年所經歷的苦難,并沒有尋常父親的疼惜與愧疚,反而流露出一種近乎殘忍的欣賞。
他的父愛,是鷹派式的。
“我沈文淵的女兒就應該如此!”——這句話暴露了他極強的控制欲和傲慢。
他將沈驚蟄視為自身血脈與意志的延伸,她的成功首先必須符合他對合格繼承人的設定,其次才是她自身的幸福。
總而之,沈文淵是一個霸道冷酷,信奉叢林法則的梟雄。
江余生完整的聽到了對話,難怪在來此之前,沈驚蟄一直告訴自己,不要頂撞沈文淵。
這人也太自負和狂傲了吧?
難怪會被人送到第四監牢中。
只是他因禍得福,在第四監牢得到了永夜君王的賞識,這是當時把沈文淵夫婦送進來的幕后黑手沒有想到的。
“你就是江余生?”見到江余生走進來,沈文淵的雙目凌厲如刀,視線注視在了江余生的身上。
沈驚蟄的母親,也就是陸梅也是抬起頭,而后站了起來,眼神溫和的看著他。
模樣是真不錯,身上有一股貴氣。
尤其是這一身黑色的西裝,得體而又大方。
“嗯,我就是江余生,叔叔阿姨好。”江余生笑容溫和的點點頭,并沒有喊爸媽。
想來,協議結婚這件事,也是瞞不了沈文淵夫婦的。
沈文淵上-->>上下下打量著江余生,皺著眉頭:“全身松垮垮的,空門大開,當我沈文淵的女婿,差了十萬八千里!”